“朕都不怕,你怕什麼?”
秦元帝翻了翻眼瞼,顧明珠被鯁了一下,笑道:
“有人嫉妒顧金玉從白身到近衛副統領?可誰讓他們不是顧夫人的兒子?嫉妒也沒用,倘若他們不服氣的話,可以去找顧夫人,朕絕對不攔著他們。”
太子心頭打了個寒顫,向後倒退了幾步。
反駁的話統統吞回肚子裏去。
秦元帝歎道:“就怕今日的事情傳開了,沒人去找顧夫人,朕少看了不少的好戲呀。”
顧明珠:“……”
這就是你爹?!
秦禦感到她不善的目光,摸了摸鼻子,他對父皇也沒任何辦法。
秦元帝把顧金玉放在近衛中,以後他去賭場也可帶著顧金玉,這才是爽快賺錢的有效途徑之一。
他從來沒有過贏哭賭場老板呢。
“陛下,南陽侯覲見。”
“讓他交出令牌回侯府去,朕最近不想見他。”
“陛下……”
跪在門口的南陽侯想為自己解釋一二,他聽命於皇後,可在皇上昏迷之際,皇後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
他有效的穩定了京城。
嚴格說起來,南陽侯不僅無過,還有幾分的功勞。
唯一讓秦元帝失望就是……他提前給蕭氏送了消息,讓蕭氏動心阻止顧明珠救秦禦。
顧煊的家務事,秦元帝好奇卻不會插手,收繳南陽侯調動京城近衛的權力也是秦元帝很難再信任他了。
現在還對蕭氏念念不忘的男人,秦元帝是不會再重用了。
他可不想聽顧明珠嘲諷自己是蕭氏的裙下之臣。
“別讓朕把你頭上的烏紗帽摘去。”
不過片刻,王公公捧著令牌送還秦元帝,輕聲道:“南陽侯已經出宮了。”
秦元帝把玩著令牌,他能把令牌給出去,自然能輕易收回,“他還算忠心。”
一旦南陽侯方才多說一句,秦元帝沒準會奪了他的爵位。
“過幾日,你們隨朕視差幾支近衛。”
“遵旨。”
皇子們暗暗高興,太子失落不已,以前視差近衛的差事都是他的。
宮門之外,鎮國公眼見南陽侯入宮,又見他神色恍惚出宮,顯然他沒有見到秦元帝。
活該!
以前鎮國公欣賞南陽侯,現在他對南陽侯隻有仇恨!
他拿南陽侯當知己朋友,南陽侯卻惦記蕭氏,還讓他養大野種!
南陽侯本想同鎮國公解釋一二。
此時一來他心情不好,二來他也知鎮國公在氣頭上,他說的解釋多是聽不進去的。
他苦笑爬上馬背,“我派兵去國公府,隻是遵從皇後娘娘的命令保全鎮國公,給蕭夫人送信,隻是讓她勸說您明哲保身……本以為蕭夫人的勸說,您能聽進去。”
“我也沒想到鎮國公的孫女支持康樂王,他們倒是賭對了,反倒是我過於小心謹慎。”
自嘲幾句,南陽侯騎馬離開皇宮。
鎮國公啐了一口,對著顧遠道:“你要看好你妻子……”
顧夫人抬頭,“國公爺莫非以為有人惦記我?”
“不……”鎮國公搖頭道,“是我多心了。”
惦記她,不怕死嗎?
顧遠連太子都敢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