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上說,蕭氏的病症並沒有痊愈,她還是顯得極是虛弱。
可是皇後娘娘不會再給機會,南陽侯已經盡力了。
蕭氏也不能把皇後姐妹當做傻瓜。
她把香水塗抹上厚厚一層,身邊的蕭媽媽等一眾奴婢紛紛皺眉。
她們強忍著掩鼻子的衝動,方才隻是狐狸般的騷味兒,塗抹香水之後,蕭氏身上的味道更是難聞。
甚至比臭氣熏天還令人惡心。
蕭氏直接把手中琉璃瓶承裝的香水重重摔在地上。
琉璃瓶破碎,價比黃金的香水在地上流淌。
有婢女露出幾分惋惜。
顧如意!
蕭氏恨不得生生撕了顧如意,她甚至不知顧如意用了什麼法子。
無論什麼東西塗抹在身上,不僅蓋不住自己的身上騷味兒,反而會讓她的味道更重,更惡心。
“要不,主子這次就讓安陽郡君去得了。”
“不行。”
蕭氏搖頭,她布置了這麼長時間,用了很多人情,可不全都是為了顧長樂。
她更多是為自己,可如今她一身的騷味兒,還如何代替皇後娘娘鼓勵農桑?
她又如何不恨顧如意。
然而顧如意很少出門,又有一手神鬼莫測的醫術,就算是蕭氏的人都不敢輕易針對顧如意。
本想著挑撥顧如意姐妹關係,蕭氏在病中備受折磨,每天除了疼,就是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人一旦難受痛苦,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便是腦子都很遲鈍。
蕭氏看著早就準備好很顯腰身的衣服,沮喪道:“換了,這次入宮,我穿厚實一點的衣裙。”
顯得臃腫也好過讓身邊的人聞到騷味兒。
顧如意肯定想不到,一切都是顧明珠特意安排的。
騷氣熏天,對女子來說是最大的傷害了。
蕭氏想一口一口把顧明珠的骨頭嚼碎。
然而她奈何不了顧明珠。
“夫人,蕭家來人送了一封急信。”
蕭媽媽聽到門口的回報,快速走過去,接過書信回到遞給蕭氏。
“又是缺銀子?還是又有蕭家子弟闖禍讓我……”
蕭氏看清楚書信上的字後,瞪大了眸子,黑瞳占據了整個眼白。
“胡鬧!真真是胡鬧!她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做?!”
蕭氏猛然起身,突然眼前一暗,蕭媽媽連忙伸手扶住蕭氏,“夫人。”
“……蕭妹妹被定國公休了!”
“什麼?”
蕭媽媽太過震驚,一個沒站穩,雙腿一軟,踉蹌倒地,順帶蕭氏。
砰,蕭氏倒黴的額頭磕到了桌子一角兒,額頭迅速腫了包。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行了。”
蕭氏捂著紅腫的額頭,被奴婢們攙扶起身,狠狠踹了蕭媽媽一腳,“住嘴,我還沒死呢,用不上你嚎喪。”
蕭媽媽立刻止住眼淚和請罪。
蕭氏仔細又是看了書信,隨後重重拍在桌子上,“顧明珠,怎麼哪都有你?!你是不是非要同我作對不可?”
“主子是說,定國公聽信顧明珠的話……不對啊,定國公對夫人真愛,言聽計從,定國公夫人一直都說,她可以讓定國公改立薑尚武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