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地安國公夫人報複顧遠,顧明珠就會讓她心疼。
薑尚武雖是男子,騎射也是從小練過,然而他還是比不過顧明珠。
秦禦目不轉睛看著定國公,他從不擔心顧明珠打不過薑尚武額,而是擔心惱羞成怒的定國公圍攻。
撕拉,撕拉,顧明珠兩把直接把薑尚武的衣服扯碎。
常妍低聲道:“堂哥,她還是女人嗎?哪有當麵撕男子衣服?”
“你先不要說話。”常詔阻止常妍,他也不由坐直了身體。
一旦惹惱了顧明珠,常詔可沒信心能阻攔她。
“尚武。”
定國公氣極了,“顧明珠助手,你再不住手,別怪我不客氣。”
顧明珠冷笑一聲,好似反問不客氣又能如何?
她撕扯薑尚武衣服後,並沒有再步步緊逼,而是退了一步。
“尚武,給我看看。”
定國公衝過去查看兒子身上的傷口,多是被顧明珠抓出來的血痕。
他看起來鮮血淋淋,然而受得都是皮外傷。
不過薑尚武後背處還有幾塊箭傷,而且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方才他用力,箭傷崩裂。
顧明珠眯起眸子,“你的傷是怎麼得來的?”
定國公怒道:“自是因為疆場拚殺,你以為尚武不曾上過疆場?尚武不是打不過你,而是沒有必要。”
“這些新傷都是我同蠻夷交手的證據。”
薑尚武挺起胸口,有意把傷疤亮給康樂王等人看,“說起來,我還要感激顧小姐撕碎外杉,若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把傷口亮給旁人看。”
“畢竟為國盡忠,保國安民是每個將軍的使命。”
“我最為向往的結局是馬革裹屍,榮華富貴的安逸日子可以消磨英雄膽,唯有死在疆場才是將軍的最終歸宿。”
雖然正堂人不多,薑尚武依然表現出將軍百戰死的氣概,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這些傷口不是恥辱,不會讓我顯得凶殘,而是對我拚死效力最好的徽章。”
常詔起身,敬佩般說道:“我受教了,薑叔叔真乃英雄,我願效仿薑叔叔,為國征戰……”
“還是別了學薑尚武了,我怕武安郡王的棺材蓋都壓不住,你若是還當自己是常家子弟,武安郡王的嫡子,就不該效仿將尚武。”
顧明珠拿著帕子擦拭指甲中皮屑同血汙。
她一臉嫌棄,好似自己沾了極醃臢的東西一般。
嫌棄皮屑,就是嫌棄薑尚武。
“顧小姐這話太過了,若沒有將士拚殺,又怎有今日的太平?”
常妍麵容聖潔,“英雄不該被薄待,我們當感激他們。薑叔叔是個英勇的猛將,但凡交鋒必是衝鋒在前。”
“嗬嗬。”
顧明珠笑聲中滿是辛辣的嘲諷,“衝鋒在前,我是沒見到,不過我知道他是逃跑在前,他根本就沒有同蠻夷交過手!”
“你說什麼?”定國公大怒道:“你再胡說,即便鬧到陛下麵前,本國公也要參你一本!懇請陛下還尚武一個公道。”
“好啊,正好我也想入宮說明狀況,不如現在我們就進宮。”
“……”
薑尚武依然一派大義淩然,隻是心頭莫名的一緊,“父親,她到底是鎮國公孫女,不好同鎮國公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