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的話,秦禦自然不會亂說。
出宮前,秦禦又叮囑秦元帝保重龍體,賴皮般說道:
“您方才說白發人送黑發人,是兒子最大的不孝,還有一句話是子欲養而親不在。”
“您可別讓兒子遺憾!”
“好不容易兒子能賺錢養您了,沒見到兒子娶媳婦,您甘心嗎?沒見到兒子給您生大孫子,您放心嗎?”
秦禦英俊的麵容堆滿痞痞的笑容,秦元帝莫名覺得笑容很是熟悉。
年輕時,他也是這麼肆無忌憚的痞笑。
隻是沒有秦禦英俊罷了。
“兒子未來的嶽母老有錢了,對兒女一向大方,隻要兒子成為她女婿半子,她絕不會在銀錢上虧待兒子。”
秦禦道:“到時候兒子拿銀子來孝順您,而且您不覺得堆滿銀子的私庫更有成就感?”
“臭小子!”秦元帝笑罵道:“你放心,不見把你養這麼大的回頭銀子,朕絕不會死。”
秦元帝口中嫌棄秦禦,心頭卻是泛著喜悅,畢竟孝順兒女哪個做父親會不喜歡?
秦禦道:“那兒子就出宮了,過兩日再來看您。”
“滾吧。”
秦元帝爽朗的說道,“這回你再給朕滾著出去,朕讓你這輩子隻能在地上滾動,顧明珠能看上你才怪!”
秦禦摸了摸鼻子,“兒子不是聽您的話嘛,您不讓兒子滾,兒子堅決不滾。”
“哈哈。”
秦元帝再次笑得前仰後合,秦禦退出了禦書房。
即便離開禦書房,還能聽到秦元帝爽朗的笑聲。
秦禦眸子深諳,揣在懷裏抄寫的藥方好似有毒一般。
他的父皇老了,可他希望父皇不在承受上輩子晚年被病痛折磨的痛苦。
若是秦桓心懷不鬼,哪怕秦桓沒有想到太子會把自己用的藥方獻給父皇,秦禦也不會放過秦桓。
他走下禦書房外的台階時,碰上了皇長孫秦桓。
兩人目光相碰,秦桓方才笑容漸漸隱去。
秦桓很是不爽。
因為秦禦站在台階上,他站在地麵隻能仰頭看秦禦。
這讓他本能覺得自己在氣勢上輸了一頭。
當然在輩分上他也輸了。
秦桓心說但凡做大事的人都是能屈能伸,此時向九皇叔行禮,以後定要拔掉秦禦的傲氣,打碎秦禦的傲骨,讓他在自己腳下苟延殘喘,祈求活命。
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他的心情呢。
畢竟他聽說顧長樂又受了秦禦的無視。
敢動他心儀的女人,秦禦簡直是找死!
惹他,他尚且能寬容秦禦,可碰他的女人,肖想他的女人,他絕對讓秦禦後悔出生在世上。
其中又牽扯到謝家大小姐。
他一定會讓謝大小姐感歎當初秦禦的不娶之恩。
秦桓最為看重的兩個女人都或多或少同秦禦有所關聯。
讓他如何能不嫉恨秦禦?
何況秦禦比他英俊,比他更得皇祖父的喜愛,甚至比他更氣勢。
他靈魂上的優勢完全被秦禦碾壓了。
在秦禦沒出現時,他就是眾人的焦點,憑著現代的積累,總能逗得女孩子開心,士大夫和勳貴子弟敬佩他的遠見卓識。
然而秦禦一出現,哪怕他不言不語,隻是靜靜坐著,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襯得他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