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聽說你順利回來同顧煊認親,朕本還擔心顧煊被騙了,今日見到你……誰再嘰嘰歪歪說你不是顧煊的種,朕重重辦他。”
“朕還記得顧煊年輕時的樣子,說實話在鎮子上,顧煊一直就比朕受小媳婦大姑娘的喜愛。”
“陛下……”
“朕又沒說錯?!”秦元帝看著顧煊,“就是現在你也比朕顯得年輕,朕需要操心的事太多,帝國在朕的肩膀上呢,朕的日子反倒過得不如你呀。”
顧煊道:“陛下的威儀是臣萬萬趕不上的。”
“顧遠的娘……朕記得是鎮子上唯一的秀才女兒,當初就是看你長得好,又會讀書,才把女兒嫁給你。”
顧煊眼裏閃過迷茫,不是秦元帝提起,他都忘記了當初在貧寒時不要聘禮帶著不少嫁妝嫁給自己的女子。
當時鎮子上的人無人不羨慕顧煊的好運氣,哪有養大姑娘不要聘禮的?
顧遠的娘也是個溫柔柔順的女子,話不多卻也洗洗涮涮照顧他,甚至為他奉養父母。
秦元帝扯了扯嘴角,都怪秦禦那個臭小子,沒少同顧明珠說他的醜事。
他還不了解秦禦?
為了討好顧明珠,秦禦是什麼都敢說的。
既然他無法洗白自己,不妨把顧煊一起拉黑,兩兄弟半斤對八兩,其實秦元帝覺得自己比顧煊還要強一點。
雖然他比顧煊好色,納進宮的美人很多,但他對皇後還是有著尊重的。
美人,也不是他索要的,而是各家非要送女兒去侍奉他,連銀子聘禮都不用他出,他不要還是男人嗎?
“聽說顧遠你身上有舉人功名?”
秦元帝問道,“在江南能考出舉人功名證明你才學不錯,朕當年……咳咳,考了幾次連童生都沒過,顧煊同朕一樣,別看他現在似讀書人,當年考童生時,他還抄了朕的答案呢。”
這到底有什麼可得意的?
顧煊呆愣在原地。
說謊吧,明明就是他給秦封傳的答案,被考官抓住了,他被罰不許再參加童生試。
若不是秦封,他絕對能中秀才。
“前朝科舉胡亂,不如陛下開明,如今朝廷官員盡心為朝廷選拔人才,於科舉而言,縱然江南才子居多,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落榜,苦讀十年,曆練五年,我已非當日幼童。”
秦元帝眼裏閃過讚賞,隨意問了幾個問題,顧遠博古通今,回答頗為精妙。
“好,好。”秦元帝搓了搓手,“顧煊,朕看他比你強,比很多舉人都強,他們隻把聖賢書看做官場敲門磚,顧遠……他是徹底讀通了,有治國安邦之才。”
顧進抿了抿嘴角,“大哥才學很好,也是我所欽佩,往後我有不懂之處,還請大哥賜教,我們兄弟一起努力,振興鎮國公府,不負父親和陛下的期望。”
秦元帝臉上笑容漸漸淡了,勳貴子弟要不從文,要不從武,很少有一家兩個兒子在文武上齊頭並進的。
他到是不是懷疑顧煊,而是顧煊兩子若是文武全才,將來他的兒子能否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