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帝若有所思點頭,又看了看屋子裏的布置,眉頭鎖得更緊,莫名的相似從何而來?
“您說一個長輩會放縱晚輩賭博?”
“不會!”
秦元帝搖頭,若是他的兒孫沉迷賭博,他非抽斷兒孫的腿不可!
“可是有人不僅縱容,甚至有意讓人把晚輩引入不可自拔的歧途,她卻是裝作無辜善良,幹幹淨淨的,好似一切都同她無關,縱然我哥哥墮落,外人也隻會說他不爭氣,好賭成性,卻不會說她一句不好。”
秦元帝倒吸一口涼氣。
顧明珠緩緩說道:“世上最毒的刀並不是明刀明搶,而是淬毒的軟刀子。”
哪怕征戰多年,秦元帝也被驚出一身冷汗,擦了擦額頭,“世上果然有如此狠心歹毒的人?”
“有句話您沒聽過?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女子可以為某些原因,比男人更狠!陰毒的手段頻出,隻為達到目的。”
顧明珠眼珠一轉,記起秦封所說,秦元帝對蕭氏頗有好感,“我見您很是投緣。”
顧金玉如同炸毛的刺蝟,隨時都準備衝上去狠狠紮秦元帝一把。
完了!
小妹這是怎樣的眼光?
以前小妹追著俊小子跑,現在脾氣改了,追著醜醜的老男人跑?
她是缺乏祖父疼愛嗎?
麵前這人同他們祖父年歲相當呀。
顧明珠沒顧金玉那麼多心思,“見您便覺得親切,好似您是我長輩一般。”
秦元帝撫須淺笑,“你想說什麼?”
“您也知道我年輕,從未涉及情事。”
顧明珠臉龐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羞得仿佛連耳根子都紅了。
這一切足以證明他還是初哥,沒任何的經驗。
秦元帝臉上露出老爺爺般的慈愛的微笑,“是不是家裏給你安排了通房侍寢?女人啊,其實挺好的,身段柔媚,性情溫婉。不是我同你吹噓,我享受過的女人很多,一個個都是絕色。”
好色也是秦元帝一大特點。
顧明珠問道:“既然如此,我算是問對人了,是不是對男子來說得不到的女子才是最好的?”
秦元帝立刻想到鎮國公夫人蕭氏。
突然覺得眼前的布置好似同蕭氏的性情有幾分相似。
她一直是溫柔懂得情趣的女子。
“不瞞您說,我認識的一個長輩,他一生為情所困,弄得我都有一些害怕了。”
顧明珠眸子深邃,好似帶出幾分驚恐,“若是鍾情女子會成為那樣的人,我寧願這輩子不知女人的滋味,永遠的花心。”
顧金玉此時覺得小妹不對勁,不過接到小妹的眼神暗示,沒有出聲阻止。
“他年輕時遇見過一位美人,那人很完美,很漂亮,知書達理,柔情婉約,他很喜歡她,然而她卻選擇嫁給了旁人,隻說做他的紅顏知己。他們之間隻有知己的情分,而無男女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