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臉頰酡紅,瞬間化作少女,“現在我也敢說的,而且縱然你對我不好,我也不會後悔,誰讓我隻心悅你呢?”
“沒了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沒了你,我就好似一株枯萎的花木。”
“富貴和世上的一切,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
蕭氏的話語很輕,如同柔軟的羽毛般輕輕撓在鎮國公的心頭。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鎮國公一手扶著蕭氏的依然錢柔軟的腰肢,一手探入她膝蓋處,打橫抱起蕭氏,快步走進裏屋臥室。
幔帳緩緩垂落,卻遮擋不住床榻上交纏的身軀,和一室的迤邐春光。
男人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交相呼應,床榻微微顫抖了許久,才漸漸恢複平靜。
直到傍晚,蕭氏才拖著鬆軟的身體去梅院看望顧長樂。
世子顧進,蕭氏並不怎麼擔心。
畢竟顧進在朝廷上已有了根基,又得秦元帝所信任依重,手中握著上萬的精兵,顧遠一時很難動搖顧進。
隻要顧進不出大錯,有著蕭氏的麵子和情分在,秦元帝不可能會廢了顧進世子的位置。
而且秦元帝對顧遠並不怎喜愛,在江南不是顧遠鼓動,康樂王未必會調精兵平叛。
皇後娘娘更是對顧遠一家意見頗多。
康樂王秦禦被皇上所不喜,被太子殿下猜忌,全是因顧遠。
蕭氏雖是不在皇宮,然皇宮的消息哪一樣能瞞住她?
皇後娘娘做個決定都需要考慮她的意見。
蕭氏披著鵝黃色滾毛鬥篷,烏黑泛著花香的頭發垂在腦後,在月華照耀下,更顯她絕俗。
宛若月中嫦娥,天山冰清玉潔的仙子。
“長樂還在生悶氣?”
蕭氏看到緊閉的房門,以及院子裏站滿的丫鬟婆子,知曉顧長樂此時正在起頭上。
她搖頭歎息:“長樂,是我。”
哐當,茶杯重重砸在門上。
蕭氏眸子閃過利光,再次輕輕敲門,“你再亂發脾氣,我可就不管你了。”
屋子裏沒了動靜。
顧長樂咬著嘴唇,聽到外麵同屋子裏一樣寂靜,莫名心慌意亂,不敢再耽擱,快步走到門前,親自拉開房門,“祖母,別走。”
見到蕭氏唇邊盈盈的笑容,顧長樂所有的委屈化作淚水,一頭紮進祖母懷抱,“我……我好生氣。”
蕭氏眸子變了變,最終長歎輕撫顧長樂的後背,“進去說,我同你說過,無論何時不能讓旁人看到你的軟弱,看你的笑話。”
“你是皇上親封的安陽郡君,以後封為郡主也不是不可能。”
蕭氏攬著顧長樂進門,屋子裏除了幾塊茶杯碎片外,到沒見任何砸過的痕跡。
蕭氏不動神色點頭,若是顧長樂隻曉得拿物什撒氣,她會更為失望。
顧長樂依偎著蕭氏坐下來,偌大的屋子隻點著一根蠟燭,時明時暗的燭火顯得蕭氏格外深沉。
“長樂,我同你保證過,無論顧明珠如何張揚,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給你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