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很奇怪突然多出來的金命符,並沒把這玩應當回事。
以為下屬為她平安去哪家寺廟求來的平安符。
很快她忘記了此事,把金命符扔到一旁。
記得那段日子,秦禦的臉特別的黑,總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隻要見麵就對她吼。
她的脾氣並不好,見秦禦脾氣暴躁,她也懶得伺候了,領著下屬李明誠等人去西山別院住了兩個月。
後來還是秦禦主動向她低頭,傳聖旨詔她回京議政。
顧明珠感到金命符有點燙,他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放在她手上了嗎?
就因為她指著話本上的故事說,男人的心中性命第一,權勢富貴第二,兒女父母排第三,最後運氣好的女人才勉強排到第四位。
秦禦……顧明珠眸子暗淡幾分,她可不信一枚命符就能定人生的。
縱然上輩子她懂了,明白金命符是秦禦的,他們之間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顧遠媳婦認識珈藍寺的高僧?”
鎮國公同蕭氏更關心此事,畢竟珈藍寺在秦元帝心中宛若聖地。
“我不認識啊。”
顧夫人爽快的回道:“許是我家老頭子認識,不過珠珠降生時,他們找上門來,非要把金命符留下,我不要都不成。”
“當時我正為珠珠身上的毒難受,衝著他們一頓吼,若不是他們暫且壓住珠珠身上的毒素,我早把唧唧歪歪的老和尚打出門去了。”
正因為有珈藍寺相助,顧明珠才能熬到顧如意幫自己配藥。
鎮國公鄭重其事問道:“令尊是哪位隱士高人?我是否同親家見上一麵?”
“老頭子鄉村野鶴一隻,並非名士高人,他撇下女兒女婿,外孫外孫女,一個人逍遙去了,我也正想找他呢,可惜到現在我隻知道老頭子還活著。”
鎮國公:“……”
蕭氏道:“先不忙,咱們總有機會同親家見麵的,雖然兒媳說親家是鄉村農夫,端看兒媳的相貌品行,親家準保錯不了。國公爺也不是說過隱士最是厭煩世俗,我們也不好太勉強親家。”
鎮國公點點頭,“也罷。”
“我接到顧遠夫妻回京的消息後,著手把勁鬆院收拾出來,專門留給他們。”
蕭氏笑容和藹,“勁鬆院是整個國公府風水最好的,一草一木都是國公爺親自布置,按照五行風水,有趨吉避凶的妙處。本來是留作國公爺養老之地,如今正好給了顧遠。”
“遠兒去看過就知道夫人所言不虛,勁鬆院清靜幽雅,是塊福地。”
鎮國公信誓旦旦保證,“雖然你對夫人有所誤解,但這些年她……”
“我累了。”
顧遠緩緩起身,淡淡的笑道:“不,是蕭夫人累了,我怕再在此地坐下去,蕭夫人會更加心累。”
蕭氏:“……罷了,相處得久一點,你就會明白我是個怎樣的人。”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總有一日顧遠你們會理解我,認可我的。”
鎮國公握住蕭氏的手,眼裏閃過憐愛。
“路遙知馬力,那是因為馬本身就是寶馬良駒,縱然開始品相外表不好,但寶馬的品質是不會因為外表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