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臣萬萬沒想到一個他一隻手就能碾死的錢謙,竟引來顧明珠,進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錢謙現在何處?不會被穆鵬給藏起來了吧。”
“我隻負責安排錢謙的罪名,至於錢謙被關起來後的事,我……”
秦臣不敢去看顧明珠那雙明亮的眸子,“穆鵬是個小心的人,我猜錢謙應該在知府府上。”
沒什麼地方比餘杭知府府更安全,為方便知府處理公務,府邸一般會安排在府衙之後。
有當值的差役在,百姓也不會輕易去府衙,穆府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你栽贓錢謙的女子是哪尋來的?想要陷害錢謙很容易,為何要用奸殺的罪名?”
不僅顧明珠露出不悅,顧夫人以及安惠公主看秦臣的目光都帶有一絲的埋怨。
秦臣沉默一會,緩緩說道:“當時我隻想盡快逼穆大人調開幾個重鎮的守備,以私生子逼迫他按照我的計劃行事,隻派了幾個手下去協助穆鵬,等我同穆知府商談好條件,並安排好一切後,才從屬下口中聽說錢謙以奸殺罪名被判腰斬的消息。”
“娘去拿銀子時,記得把錢謙救出來,順便……”顧明珠淺笑,道:“順便廢了穆鵬,就踹他的命根子。”
顧夫人罕見嚴肅說道:“我記下了。”
顧明珠看過案宗,既然證據確鑿,女子在生前就被男人侵犯了,不是錢謙,隻能是穆鵬。
“你同穆知府見過麵,想來知曉知府府邸的布置。”
“我這就畫出來。”
秦臣快速提筆畫出知府的地形圖,他怕顧明珠生氣,更怕她冷淡對自己。
“其實不用地形圖,打進去就是了。”
“娘還是看一看為好,我和爹不放心你呀。”
顧明珠勸說娘親記住地形圖,“這隻是小試身手,明日還有大仗需要您。萬一今夜娘擦破了皮,爹肯定不會再讓娘出手了。”
“不如爹去接應娘吧,萬一娘太過衝動,興奮過了頭,隻有爹能叫住娘。府衙能不毀就不要毀了,省得娘再承擔一項罪名,咱們雖然不怕,可也不能罔顧國法律條,給蕭氏留下把柄。”
顧明珠伸手,秦禦從秦臣手中奪過毛筆,遞了過去,把毛筆輕輕放在她的手中。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手心,兩人同時身體一僵。
顧明珠低頭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字,吹幹墨跡後,交給顧夫人:
“您拿走銀子後,把這張紙放到原處。咱們現在雖是對蕭氏辦法少了點,但總要讓她知道……她惹了怎樣的人,不是人死了,她就可以安枕無憂。”
不管顧遠娘親,她的親祖母故去是不是有蕭氏的黑手,顧明珠都會替祖母報仇!
前世她就沒吃過虧,今生亦然。
“該是咱們的東西,旁人別想沾一分一毫,此事事了,咱們一家去京城……討債去!”
顧明珠聽到嚶嚶嬰的哭聲頓時泄了怒氣,無奈問擦著眼淚的顧夫人,“您又怎麼了?”
顧夫人靠在顧遠身上,柔弱道:“遠哥,珠珠多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