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是要去劫鎮國公的收成銀子麼?
那可是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
“您不是金盆洗手了嗎?”
顧明珠詫異問道:“金盆洗手後就此退出江湖,不再做山大王劫富濟貧,不理會江湖是非。”
她隻好奇金盆洗手後還能劫銀子,並沒有對娘親劫富濟貧表現出任何的反感。
顧遠眸子閃過欣慰。
他不希望自己夫人被女兒輕視,珠珠太過天真,容易受外人影響。
追其原因,都是他寵的!
他沒辦法板著臉似教導金玉如意一般教導珠珠。
每次他想下狠心教訓珠珠時,總能想起珠珠吃過的苦,再硬的心也軟了下來。
夫人從不曾為教導珠珠發愁,一直笑顧遠想的太多,珠珠長大就懂事了。
她可不想珠珠同如意一般冷淡清冷。
愛玩愛鬧,撒嬌天真,才是豆蔻少女。
她總是抱怨顧遠把金玉和如意給‘毀了’。
夫人比他聰明,珠珠果然蛻變成長了。
顧夫人挑起眉梢,“我啥時說要劫富濟貧了?我這人一向注重承諾,不管旁人如何,反正我金盆洗手後就不會再去做山大王。”
“珠珠啊,我不是個成功的山大王,繼承老頭子的寨子後,我撒出去濟貧的銀子比搶回來的銀子多得多,唯一……唯一成功的一次就是搶了遠哥上山。”
“咳咳,咳咳。”
顧遠拳頭抵著嘴唇,感到安惠公主等人的目光,嘎然道:“不是她搶的我,是我們早有默契,算是互相搶吧。”
顧明珠忍者笑,“爹,我相信您的話,您和娘互相搶著玩。”
顧遠:“……”
珠珠也學壞了!
都是秦禦的原因。
秦禦莫名覺得後背一緊,他可沒有笑話未來嶽父嶽母,一直很淡然安靜。
雖然他在心裏笑了好幾遍。
“娘怎會對鎮國公府的收成銀子感興趣?您若想玩,咱們可以借著餘杭知府的秘密讓他做別的事,鎮國公的銀子之所以放在餘杭府衙,是因為鎮國公夫人蕭氏每年都會拿出三成收入資助貧困學子。蕭夫人怕皇上猜忌以為他們收攬民心,她便以官府的名義行善舉。”
她敏銳感到數道異樣的目光,想不出哪說錯了,索性停口。
顧遠眉頭皺得很緊,按住夫人的手腕,問道:“珠珠佩服鎮國公夫人?”
倘若珠珠說是,便是嚴厲教導,他也要糾正珠珠對蕭氏的好感,哪怕對珠珠坦誠一切也在所不惜。
安惠公主同秦臣擔心多過看熱鬧,顧明珠這是要認賊做親?
秦禦一直淡淡笑著,信心十足。
顧明珠不好說自己知道霹靂彈來自鎮國公,雖然她不大明白鎮國公怎會讓霹靂彈外流,她原本猜測是不是安惠公主得罪了鎮國公。
顧遠的慎重,顧夫人的欲言又止,令她推翻原先的念頭。
鎮國公同顧遠應該在此時已經結怨。
前世鎮國公的傳承就是斷在顧首輔手上。
“我不認為蕭氏善良,她不過是邀名而已,畢竟當年她同鎮國公定情時,鎮國公原配夫人還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