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的計算公司(1)(2 / 2)

聽我這麼說,他禁不住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勞赫,您像所有外省人一樣幼稚,像您這樣一個在這個城市很受尊敬的人,一個知識淵博已超乎人們意料的人,竟然會如此不了解科學飛快的步伐。聽著,勞赫,我知道您遲早會來看我的,我期待從您身上找到一個合作者和幫手。”

“對不起,我不能和一個殺人的劊子手合作。我無法相信您的手段是正直的。您是用什麼方法來使那些人讓您發起橫財的?……”

“夠啦!”克拉夫茲杜特咆哮起來。“既然你來了,那就為我們服務吧,不管你願意不願意。”

忽然,一隻穿著白大褂的強有力的手從後麵伸過來堵住我的嘴,而另一隻手把一團浸透了一種刺鼻物質的棉花塞到我的鼻子底下。

我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一張床上了。我聽見我的周圍有許多人在亂哄哄地爭論著一個問題,很明顯是關於科學的爭論,但有好一段時間我根本聽不明白。

“嗬,你知道,你那個尼古拉不是一個十分令人信服的證據。激勵編碼是非常個性化的東西。在這個人身上可能激勵意誌中樞,可是對那個人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確實如此,不過仍有許多人在大腦神經元的活動頻率方麵有許多共同點。我們老板的絕招也就在此。”

“人體內的神經元網絡構成了無數個電路,從中通過的脈衝有其特定的頻率和編碼。隻要與這電路的頻率諧振,就可以使這個線路處於一種無法想象的激勵狀態之中。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我們的那位大夫完全是在瞎胡鬧。而我們之所以還活著,完全是出於偶然。”

這時我睜開了眼睛,我躺在一張床上,在這個很像醫院病房的大屋子裏,貼牆並放著一些床鋪。屋子中央放著一張木頭桌子,上麵擺滿了殘羹剩飯。幾盞電燈射出了微弱的光線。我用手肘撐起身子,向四周瞧了一眼。爭論立即中斷了。

“我在什麼地方?”我喃喃自語,挨個兒瞧了一下那些盯著我的臉龐。

“這兒是克拉夫茲杜特公司。他是我們的創業人和老板。”一個年輕人回答道。

“創業人和老板?一個戰犯!不是老板!”我氣憤地說道。

“我敢打睹,這位新來的人的數學機能在90赫茲和95赫茲之間!”一個胖子說。

“我看脈衝的編碼調製頻率慢慢加到150赫茲,就能使他痛叫。”另一個人說。

“把他放在130赫茲的脈衝裏他就感到餓!”

我想象中最糟的情況終於發生了:我在一群瘋子中間。但是最為奇怪的是他們都在談論同一個問題。我不知道他們在談論用什麼樣的編碼和脈衝來改變我的感覺。他們都圍著我,瞧著我,喊著一些數字。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談的是什麼呀?”我迷惑地看著他們。

全屋子人立刻哄堂大笑起來,捧著肚子笑得蹦來蹦去。最後終於有個人“刹了車”,坐到我身旁問道:“你是否懂得生命是怎麼回事?”

“是一個非常複雜的自然現象。”我開口答道。

所有人又笑開了。“開導開導他!”“他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講下去,丹尼斯,告訴他!”人們從四麵八方喊道。

於是那個叫丹尼斯的繼續說道:“生命是編碼的化電激勵在你體內神經元裏不斷地流動,是一種通過你的神經傳輸編碼信息的運動。一切感覺都有特定的編碼、強度和延時。比如,幸福的感覺是一個配有一百個編碼脈衝、每秒為55赫茲的頻率,痛苦是123赫茲,憤怒是85等等。隻要使用一個在神經元電路裏能激起預期的編碼的脈衝發生器,人們就可以隨意控製生命。我們的老板正是發明了這樣的發生器。他將激發器調節到足夠高的頻率上,我們的神經元就可以用任何快的速度共振,我們也就能用任何快的速度工作,遠遠超過了電子計算機的速度,而造價要比計算機便宜得多……”

丹尼斯滔滔不絕地講著。而我隻感到克拉夫茲杜特的無恥罪惡,他用機器控製那些無辜者的大腦大發橫財,他將人腦當成機器強迫全部大腦細胞進行高強度的工作,而當這些活機器迅速衰老時,“秀才所”或者“死亡”就是他們的歸宿。這簡直是慘無人道!

突然我感到非常疲乏,剛才使我昏厥的麻醉劑讓我的腦袋隱隱作痛。我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他被7~8赫茲的頻率控製住了,他想睡覺了!”有人喊道。

“明天我們的老板就會叫他明白什麼生命,先測出他大腦的頻譜,再訂出他的特定頻率,也許他跟一般人有點不同。”

漸漸地,我沉入了遺忘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