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飄過後院,搜尋著白奕歡的氣息,到處都不見她。
忽地,冥乾嗅到一股很熟悉的妖氣,轉過後院,果然在屠戮處,看見正在撕咬著鹿身上麻繩的小狗,可不就是膽大包天的白奕歡麼!
“汪汪,大哥哥是你嗎汪,我嗅到你的味道了汪!”
見四下無人,冥乾趕緊現身開口道,
“你找死麼,前麵那些個道士是茅山派的人,惹了他們,你還想活著離開這裏嗎?”
“你知道什麼啊汪,這隻鹿是我們村裏的,是我朋友啊汪!她肯定是不小心被他們抓到了,居然要將她煮了,你們人類太可惡了汪。”
冥乾聞言細細看著這頭昏迷到像是死掉的野鹿,確實有一道符壓著,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死了的野鹿,這茅山道士果然可惡,隻是自己的神識並不能觸碰實物,身體也不能直接闖入人家後院,這可怎麼辦呢…
冥乾看向焦急的白奕歡,
“小白,我現在術法不足,若真是跟人打起來,恐怕很難脫身…”
白奕歡一看冥乾如此猶豫,認定他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氣憤地轉過頭去,
“你要是怕死的現在就走吧汪,我不用你管也能安全脫身汪。”
冥乾心中思慮著,師尊平日裏教導,萬事能避免發生矛盾的就去避免,行事萬不可強出頭。
可如今白奕歡這般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罷了罷了,姑且闖一次試試看。
冥乾看向這個後院離街道的距離,心中思索一番道,
“白奕歡,你在這裏想辦法拖住來屠戮的廚子們,我一會在院牆外,用召喚符運你倆出來!”
“汪汪,放心去吧汪!”
冥乾的神識回到身體裏後,趕緊向小二結了賬,在那群道士的眼中不慌不忙地出了酒樓門。
其中一個道士指著冥乾的背影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此人很像前幾日鍾山派那個弟子啊?”
另一個道士聞言,嚇得四處張望,見無可疑人員,頓時放心下來,同時狠狠地抽了一下方才說話那人的腦袋,
“胡說什麼呢!”
一會又壓低聲音道,
“那小道士不是死了麼?再胡說仔細你的皮!”
被抽的那人恨恨地瞥了一眼打他的人,卻又不敢說什麼,隻是望著門口,心中還是很疑惑。
冥乾出門後,趕緊跑到後院外頭來,見四下無人,便設置了一個隱身術將自己藏匿其中,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鏢統,開!”
隻見一旁參天大樹上拔落一些樹葉,竟像個活物似的,一個個在冥乾麵前排好隊列。
冥乾想了想,將自己衣服胸前的那一塊割了下來,
“順著上麵的氣味,找到那個小東西,然後帶到這裏來!”
一排排小樹葉拖著那塊布料,點點頭,飛進去了,在院內的眾人眼中隻是風吹落樹上的葉子而已。
院牆內,一群廚子們正在四處找尋那頭原本放得好好的野鹿,
“大家給我分頭找,一頭死鹿而已,還能插上翅膀飛咯?”
為首的大廚吩咐後,眾人開始滿院子找了起來,
在一個破舊屋子裏,白奕歡正用著一堆掃帚掩蓋自己和那頭呼呼大睡的死鹿,
“喂,醒醒啊!怎麼能睡得跟紅兒似的呢,啊呀…什麼東西咬我的屁股!”
白汪一回頭,發現一堆樹葉正在蓐著她的毛,
“這是…大哥哥的味道。太棒了,有救啦!”
恰在這時,門吱呀地打開了,
“這間屋子棄用這麼些年了,真是髒死了,怎麼就輪到老子來查這裏呢,真是倒黴!”
白奕歡瞬間屏住呼吸,不敢發聲,
那廚子大約在門口站了一圈,覺著實在沒什麼可查的,剛要出門,白奕歡身後的樹葉們“刺啦”地一聲,將她的衣服扯了出來。
那廚子嚇得一驚,
“什麼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