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將來,生出了怨偶,或者兩姐妹惹出了什麼大麻煩來,君馮氏這本來好心辦好事,說不得最後落得一身不是。
再來,她年齡大了,隻要享清福就行了,沒得老了老了,被人怨懟,染上惡因。
“您別動怒,這件事也是暗衛告訴夫君,夫君告訴兒媳的。”
“娘知道府裏有暗衛,是保護府裏安全的。娘也不生氣,隻是失望。失望這有的人的心啊,真是不管怎麼做,都變不親暖不熱。”
“人心難測。”白蘭在君馮氏過了最憤怒的節骨眼後,收回了靈力。
“嗯,幸虧你告訴了我。本來茹萍要和穀家結親了,這般隨意進出妓院,還招倌兒進府的品性,是絕對不能進穀家的,不然你大伯母還不罵死我。”
“哦?茹萍要說給大伯母娘家的?”
“是啊。還是嫡係長子,下一任的家主。”
穀家亦是青龍城家底殷實的名門貴族。馮茹萍也是沾了君家的光,才有機會和穀家說親。
要知道馮家的戶籍僅是良籍,穀家可是貴籍。
貴籍是不能越籍通婚的,貴籍隻能同貴籍聯姻。
而良籍和商籍、奴籍或賤籍則不限。
君馮氏和君尚秀就是因為越籍了,所以才不被莊國公認可,甚至連君尚秀也掃地出門。
穀家能願意和馮家結親,那絕對是看在君子修這個當朝丞相的麵兒上。說是取得的馮氏女,實則是和君子修這個貴籍成姻親。
“這事還沒有和表妹說吧。”白蘭問君馮氏。
君馮氏道:“沒呢,也是你大伯母才提起的。不過,你大伯母現在在穀家也是有話語權的。她既然出口,便是八字有了一撇。”
君世孝當上了世子,便是鐵板上釘釘的下一任莊國公,君穀氏在穀家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了。
“穀家大公子,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我是見過的。長得一表人材相貌堂堂,正氣的很。”
“若是賢惠的姑娘,咱們自然願意結成世好。要不您再調教調教?”
“調教什麼,再調教也隻是表麵繡花,內裏是草還是朽木,改不了的了。”君馮氏灰心搖頭,“便是胭脂那裏,我也拒了吧。”
“胭脂已經說了嗎?”
“就是救了她的那位不好科考好杏林的鹿二少。”
“可是兩情相悅的?”
“你還不知道胭脂的心思嗎?她啊,就隻盯著景兒他爹。”
“……”
君穀氏正要著人去穀家說說馮茹萍的事,就見君馮氏帶著白蘭一起來了。
“大嫂,真是對不住,我剛想起來,茹萍那孩子已經許了人家了。所以……”君馮氏一臉慚愧。
君穀氏看看身旁的君小穀氏,然後忙道:“不用不用,本來也是口頭上閑說話的。來,三弟妹快進屋來,我剛畫了一個繡樣兒,你正好給看看。末言家的也是善畫的,也指點指點。”
君小穀氏上前挽住了白蘭的胳膊,“你畫的那副牡丹圖,我婆母看到了。”
白蘭不好意思道:“露拙了,大伯母不嫌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