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有人說你會養鬼。”
“我以前眼睛能看到鬼，但是在嫁人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都誰知道你能看到鬼？”
“應該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們都說我是撞邪了，我也沒有說出去過。”
“你回去吧，明天帶鈴兒過來。”
慧娘朝小景看過去。
小景走到她麵前，冷沉著個小臉兒，“說實話！”
慧娘忽然打了一個哆嗦，“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沒有一句假話。”
“你為什麼大半夜的前來這裏？便是感謝我娘，也不用大半夜的來吧。”小景的小臉，陰沉了下來，絲絲縷縷的靈壓壓製向她。
慧娘身上忽然冒出一股黑綠色的濃鬱鬼氣。
鬼氣又化成一張邪穢的鬼臉，盯著小景，陰惻惻的粗嘎聲音，對小景道：“小鬼頭，既然不想活著，我就成全你。”
小景可不是被威脅著長到這麼大的，嗤了它一聲，“好啊，成全我殺個鬼。”
白蘭歎道：“唉，你讓她走了多好，省心不是。”
“娘不想追查真相了嗎？”小景問道。
“是不想知道了。鬼是人養的，並非是鬼界出來的鬼。是人心生的鬼，我們就算殺了這個，還有下一個，除非把人也殺了。”
慧娘又忽然變回了本尊的模樣，對白蘭道：“姑娘，我家就在村尾，你接了我的女兒走吧，求姑娘了！”
話說完，她又變成了邪穢的醜惡模樣，“哼，我就先吃了你們，再去吃了那個孩子。”
“那也要你能吃得了才行。”一聽吃孩子，白蘭臉色也沉了下來，當即手中凝出了一個靈力球，向慧娘丟了過去。
靈力球爆出一陣白色靈光。
邪穢消失了，慧娘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虛弱許多。
但慧娘臉上卻露出了輕鬆之色，“抱歉，我沒有對姑娘說實話，我確實是養鬼了。用我對鈴兒她父親的惡念生出了惡鬼。它把鈴兒的父親吃了，又吃了那個名門貴女。”
白蘭道：“她其實一直是在你體內依附著生存的吧，直到你生出惡念，讓她吃了人，吸了活血。瞧著她快要能脫離你的控製了，或者把你吞噬了。”
慧娘點頭，“是。”
“魚二目是她吃的嗎？”
“不是。她隻吃過鈴兒的父親，還有那名貴女。”
“那就怪了，魚二目是誰吃的呢？島上還又誰懂得這些靈鬼之術的？”
“……桑婆婆。”
“桑婆婆？”
“就是客棧中負責灑掃的婆婆。我的阿母也養過鬼，就是桑婆婆教的。而我是偷偷學阿母。”
“嗯，你走吧。”
慧娘看看小景。
小景擺擺手，“走吧走吧。”
慧娘這才化成一縷鬼氣消失了。
“娘相信她說的？”小景問白蘭。
白蘭抱他在懷中，直接進了靈虛戒裏。
“無所謂相信不相信，但她確實是有個女兒。你怎麼沒有滅了她啊？”白蘭笑道。
小景回道：“本來我是要殺了她的。但她說她是來給娘道謝的，便想著就算要殺，也等她道了謝後，再殺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