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心
古之名士,多喜歡撫琴;今之名人,多喜歡品茶,其共性在於追求寧靜之心誌。我們很多人也常追求那樣的境界,可是凡人的生活多煩惱,又很難做得到。多數時間讓我們感覺到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夜深人靜,為什麼我們的心不靜?
有人出了個題目給兩位畫家,題目是《安靜》,要他們各畫一張表達同一內容的畫。
一人畫了一個湖,湖麵平靜,好象一麵鏡子。另外還畫了些遠山和湖邊的花草,讓他們倒影在水麵,也看的清清楚楚。
另一個人則畫了一個急流直瀉的瀑布,旁邊有一棵小樹,樹上有一棵小枝,枝上有一個鳥巢,巢裏有一隻小鳥,但那隻小鳥正在窩裏睡覺。這個畫家是真正能了解安靜的意義的。前麵一個人所畫的湖麵,不過是一潭死水罷了。
我們要做一個在瀑布聲中亦能高臥酣睡的小鳥,不為環境而衝動――勝利不驕傲,失敗不灰心;光明時不自滿,黑暗時不痛苦;處境順適時不忘痛苦,處境痛苦時不妨怡然自得;在高位做事不要驕,在下層做事不要怨。
下麵一位朋友“調弦”的經曆也給我們“凡事皆由調心起”的啟示。
這天下午,照例在林先生家練古琴,照例先調弦。
五弦四徽音當七弦五徽,七弦七徽同於四弦五徽,四弦四徽相當於六弦五徽……
‘音高了,低了’,林先生在旁不語,隻偶爾提示,於是,我就去旋動琴軫,或許過於用力,複泛音調弦時,欲高之音過高了,欲低之聲又低過頭了。
林先生說:‘你得用心聽所調之音的餘韻,在其未消失之前聽音調弦,如此方行。若隻是高了去撥,低了就調,而不是聽音調弦融合起來,調不準也是自然。’
遵囑靜心聽音韻之間的細微差別,其時輕輕調試,幾下反複,正是弦聲和諧了。
“耳聽得這時林先生說:‘調弦亦調心。’心下一驚,原以為獨鍾古琴之我能安靜地習琴練琴,也算能體悟一點琴境的,瞬間頓悟卻原來足下之路尚未堅實,枉論從今往後之千裏。於是更明白了春秋時成連為使伯牙琴技突進而讓其麵對東海十天了悟的故事內涵,心有所感琴聲自妙,高山流水才不盡言中的。”
心靜,愛就是花,就是露;心不靜,愛就是埋怨,就是枷鎖。智人調心不調身,愚人調身不調心。畫畫如此,調弦如此,做人亦如此。想一想,凡事能做成,無不由調心而起。
“一日三悟”
當一個人心裏平靜安定,自然一切篤當貼切;心裏浮動不安,必然起妄念焦躁。因此調心是禪定的功課中最主要的一環。
心理的不安和清靜均源自過去的經驗,它是透過各種感官及意識思想而存在(即透過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而產生)。換言之,妄想或清淨都與自己過去經驗有關。
凡人精力有限,應適當支配,實行三八製,八小時睡眠,八小時工作,八小時休息。能如是正常,斷無多病之理。
愛,越分享越繁茂
很多東西都是越分越少,比如,你有三個梨子,分給別人一個,就就剩下兩個;有100快錢,你分給別人50塊,那你自己就剩下50塊了。但是一種東西它是越分越多的,那就是愛。
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不免會做出一些傻事來。比如莎士比亞的悲劇《李爾王》中的李爾王就是這樣的一個傻子。在這出悲劇中,有個情節,李爾王老了,欲將江山與權力均分給3個女兒,便讓她們對此表個態,於是,大女兒與二女兒立刻花言巧語,把她們對父王的愛表達得天花亂墜,李爾王聽了大喜。不料,三女兒的回答卻使他大怒,於是憤而驅逐了三女兒,還一舉剝奪了她的繼承權。
那麼,三女兒是怎麼回答的呢?
她的這句話就是:“父王,我當然愛您,可一旦我出嫁,就將不得不把我的愛分一半給我的丈夫。”
請注意,就是因為這句話,李爾王居然趕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麼,愛是不是越分越少呢?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在現實生活中也確有認為愛越分越少的人。比如,發現兒子與媳婦卿卿我我恩恩愛愛時,有的婆婆便認為是媳婦奪走了兒子對自己的愛;再比如,發現妻子那麼投入地愛著新出世的孩子,有的丈夫便認定妻子對自己的愛少了。自然,隻要這麼一認定,也就會導致某種不愉快發生。
其實,愛並沒有減少,而是發生了“愛的轉移”。那麼,何為愛的轉移呢?這就是,在不同的時期和不同的階段,人的愛的側重點很可能有所不同,這很正常,如果把這種愛的轉移視為愛的消失,就的確言之過重了。事實上,上文提到的李爾王完全可以換一個思路,這就是,他完全可以由女兒的話發現,女兒不僅是個富有責任心的好女兒,還是個富有責任心的好妻子,如此理解女兒,不是更能體現出一種比大海更寬闊的父愛嗎?況且,既然女兒要把她的愛分一半給丈夫,那麼女婿也會愛自己女兒,當然,女兒也會更愛父親,女婿也會愛自己的嶽父。一家人其樂融融,充滿了愛的歡聲笑語。誰說他們的愛減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