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紅燈躲過去下一刻,她驚奇地看見張老九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張老九道“我雖同情你的遭遇,但今日非擒你不可!”
任何人看見張老九這種表情,聽見他這種說法,心中必然會有疑問,疑問一起,必定會思索張老九下步會怎麼做,紅燈也不例外。
就在紅燈心神一分之時,張老九暴喝一聲,他施虐勁力早已駕馭先入融入煙杆中,整個煙杆比鋼鐵更硬,勁力也更沉,張老九雖是沒動,而內力卻是無孔不入地攻入紅燈每一個感官。
紅燈身形窒一窒,出現一個微不可察分身停頓。
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現象,卻是張老九希望看到的現象,出現這種現象,就說明紅燈心神與應變上同時出現破綻,高手相爭間,這種破綻往往是致命的。
張老九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絕佳機會,刹那之間,張老九如一道乍現夜空閃電疾衝向前,煙杆一打猶一彎弧跡,以無匹之勢肆虐向紅燈。
霍占看出張老九說那些話和動作,是想讓紅燈分神,霍占旋即道“紅燈!與敵交手卻勿多疑!”
紅燈心神一沉,隻見肆虐過來內力直壓向自己,紅燈嬌喝一聲打出一招“彼岸花!”
彼岸花,花為六瓣,花瓣紅白相間,花麵開展旋轉如同一麵大花瓣掃向煙杆,花杆相撞旋即繃開,聲如驚雷般擴散出去,充斥整個空間,氣流狂竄間,將附近草木拉扯得幾不成形。
紅燈擋下一擊隻覺氣血如沸水翻騰,悶哼一聲,整個身形若驚鳥般飛退開去。
張老九在打去煙杆瞬間,身體瞬間用勁推移,煙杆撞擊花瓣之前,張老九早移動到紅燈身後道“出奇不意!先解決你!”
張老九煙鍋往紅燈後腦勺扣去,紅燈鳳冠一動,頭一縮,張老九擊空。
張老九一震道!“她居然能躲開!”
紅燈一躲,旋即躍離張老九三丈開外。
張老九腳落地麵又驚又疑問“你莫非背上長眼!否則你根本無法躲開!”
紅燈身穿鳳冠霞帔立身在張老九三丈開外,紅燈嬌聲自鳳冠中出,她一聲輕歎滿含幽怨道“你這樣偷襲對我沒用,你雖然知道我的故事,但我現在還不能死”
張老九心中一動問道“你為什麼不能死?”
紅燈眼中帶著幾分哀怨道“在沒有為夫報仇前我怎麼能死,另外我在聽聲辨位上沒少下功夫”
張老九訝然道“你還學過聽聲辨位功夫”
紅燈莞爾一笑“我為什麼不能學?難道女兒家就隻能在家刺繡?”
千秋在旁道“紅燈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還不快些做個了斷”
傷到她確非易事,張老九心中已有計較心道“聽聲辨位聽上去簡單,如沒數十年修為不可能判斷如此準確,或許是旁人給他暗示,遮起其他人眼睛我才有機會”
張老九想隨心動,掃堂腿直往紅燈下盤掃去,目的不在中敵,而是掃起沉煙。
塵煙已起瞬間遮去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