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敢對沈舒文發脾氣,可沈碧凡隻是小輩,管家勃然怒道“沈碧凡你想造反!你可是忘了夫人的養育之恩!”
沈碧凡咬著牙根回應“養育之恩?封住我的記憶喂養成人,這也叫養育之恩!讓我和我娘親骨肉分離,這也叫養育之恩!你最好別動,你想把我變成和你們一樣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
管家臉色一青,這倒不是說管家後悔此事,而是沈碧凡對他來說也是不好對付。
管家沈碧凡二人相對對恃不動。
沈舒文一指穿過薑夫人右肩,他以為他會因此感到痛快,可他沒有,相反,他的心口可比遍體鱗傷的傷口還要痛。
沈舒文望著薑夫人,目光暗淡道“你。。為什麼不躲”
薑夫人手抓沈舒文扣肩的手,忍痛苦澀強顏歡笑“我的一廂情願,讓你變得如此,這是我應該受的,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沈舒文見著薑夫人這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他忽而真情流露“我愛過”
薑夫人聽罷她把臉埋得很低,反常的咯咯怪笑“愛?你是說你愛過我?”
沈舒文見著薑夫人舉止與平時大異,他一怔問道“你笑什麼,難道你不信?”
薑夫人手勁稍微用勁,已把尖甲從右肩拔出,她向前一推,把沈舒文推退數步,當下冷冷道“既然愛過,那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燒村子,想把我們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沈舒文登時凝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薑夫人在痛道“你為什麼不想想,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麵對現在這個情況,你是我深愛的男人,可你不了解我,也不懂我的苦心,現在我明白了,搶來的感情終究是一場幻影,我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
見其薑夫人一掌打在沈舒文胸口,沈舒文哇一聲吐口出血。
沈舒文霍地倒退三步沉沉跪在地上,薑夫人冷酷一笑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夫君讓我送你最後一程!”
薑夫人掌勢要起,正要結果沈舒文性命,沈碧凡腳步一跨剛要動手,薑夫人鬥然冷笑“你想幹什麼!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以為你能傷得了我?”
沈碧凡心中微微有了怯意,可她勃然高聲道“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傷害我爹!”
沈碧凡掌力往薑夫人推去,隻見有道掌風向她吹來,掌風眼睛當然看不見,但在授招人薑夫人眼中她豈能沒有辦法應對,薑夫人掌風一起,兩道掌風碰撞抵消,兩人中央位置的虛空響起響聲氣流激蕩。
薑夫人冷道“告訴過你這是徒勞的吧”
沈碧凡在要出招。
“碧凡住手。。”
沈碧凡手勢驟停,沈舒文跪在地上雙腿在也支持不住,撲通一聲他迎地而倒,沈舒文意識漸漸模糊,沈舒文虛弱無力,斷斷續續道“雲。櫻,放。了碧。凡,一切。都是。我的錯”
薑夫人名為薑雲櫻。
沈舒文話剛說到此,幹咳一聲,口中溢出鮮血“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注視我的眼睛。。我的心就是。在那個。。時候對你產生悸動。。。”
話落,沈舒文語聲驟止,氣息已絕。
沈舒文霍然氣絕,沈碧凡隻感一陣天旋地轉撲到沈舒文身邊撕心痛泣,薑夫人也是震住,薑夫人眼中閃爍淚花表情異常痛苦,薑夫人亦想上前,可腳下如同灌了鉛般無法移動。
山洞外走入兩人,來人是楚寄風和阿香,兩人走到中央位置不用別人解釋,從悲戚的氣氛與倒地不起的沈舒文來看,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薑夫人眼神瞬間喪失活力,表情已經木然,薑夫人眼睛緩緩一抬,心灰意冷威懾楚寄風狠道“是你殺了他,我要殺了你!”
薑夫人身形一躍,一掌往楚寄風頭顱拍來,楚寄風染塵劍一出,染塵劍居然刺穿薑夫人心口,楚寄風如此輕易就刺中薑夫人,楚寄風大是吃驚,可隨後楚寄風吃驚的眼神頓消,換來的是一片滄然目光,楚寄風痛聲道“你在尋死”
薑夫人嘴中吐出鮮紅血柱,薑夫人目光中露出異常疲倦之色,但同時她的表情是顯得開懷,薑夫人顯露一種解脫的笑容“我心既死,活著還有什麼滋味,舒文最怕寂寞,我不會讓他一個人來黃泉路上走”
薑夫人身軀滑出劍背倒下,就在沈舒文身旁。
管家神情痛如刀剮痛叫“夫人!”
刀鬼,鬼劍,來自凶煞殿的兩人已在山洞外,兩人背影讓洞外月光拉得長長的投射入殿內,阿香感到身後有異回頭一看,見有兩個帶著鷹臉麵盔的人堵著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