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苗念晴心中已是微微發虛,因為她花傘招式就是在對手身上割開傷口,讓對手皮開肉綻同時失血,但她已是遇見一個不怕流血的人,這怎麼不讓她心中發虛,但苗念晴很快就按下心緒,在交手當中有這樣的情緒隻會敗得更快。
苗念晴眼珠不轉盯著大黑牛,大黑牛身傷不停的滴下血,苗念晴心道“就算他不能流血致死,但他起碼會痛,隻要會痛就好,有時候痛也能殺人,我要想辦法割掉他的手筋腳脈,隻要他無法動彈血在多,也遲早會流盡”
割斷人手筋腳脈,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苗念晴原本也不想這樣做,但她碰上這樣的一個大黑牛,她已是沒有任何辦法,她現在隻能想到這一個辦法,所以她隻能嚐試這個辦法。
苗念晴心中主意已定,她就想盡快實施行動,苗念晴花傘起勢在往大黑牛旋轉打去,大黑牛知道花傘短刃厲害,當然不會站在原地不動任憑宰割,大黑牛沒有辦法隻能往密林中躲去,苗念晴見大黑牛躲進密林,苗念晴知道大黑牛是想借樹木遮擋花傘轉勢。
苗念晴沒有停下任何動作,忽而笑了起來,因為先前躲在密林中的是自己,想不到還沒過多久卻換成了對方,苗念晴冷笑道“你躲進去也沒用,我這花傘和你的牛虻不一樣,你的牛虻隻會找人吸血,我的花傘短刃卻可以把你體膚割爛”
大黑牛的吸血戟在密林中沒有占到什麼便宜,這樣的情況在進來密林前大黑牛心中已有底,可他已經進來,大黑牛進來自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大黑牛心中已有些著急,大黑牛心道“在這樣狹小的密林裏,就算是你想躲也躲不開”這句話很讓人摸不著頭腦,可大黑牛當然知道自己的意思。
大黑牛雖然不怕失血過多,但大黑牛怕痛,沒人不怕痛,但好在大黑牛已有應對之策。
苗念晴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大黑牛絕對不會慌不擇路,像大黑牛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苗念晴花傘在狹小密林內很是占得便宜,林內地麵凹凸不平,每下一腳都得要睜大眼睛否則在此地崴腳,那是死路一條。
大黑牛原本不想用這個辦法,辦法來自他的吸血戟,但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吸血戟的戟頭中,大黑牛藏有三隻牛虻,這三隻牛虻是做不時之需之用,誰都會留一手,誰也想不到吸血戟中也會藏著牛虻。
苗念晴腳下一點樹身,身子往大黑牛騰空躍去,在躍空途中苗念晴花傘朝著大黑牛後背點去,大黑牛腳下不停側身讓過,在轉身倚著樹幹苗念晴短刃一割,樹幹留下一道刃痕。
大黑牛趁著空擋左手一扭,那戟頭已自行露出一條卡縫,縫裏三隻牛虻窸窸窣窣的悄無聲息從戟中爬出來。
這三隻牛虻和其他的並不一樣,這三隻牛虻是大黑牛特別飼養,這三隻牛虻和其他牛虻隻有一個特別之處,那就是這三隻牛虻吸血的速度非常快,快得讓人連反應的時候都不會有。
苗念晴並沒有想過這戟中還能有什麼道道,苗念晴知道這吸血戟就在大黑牛手中,但苗念晴心神並不在戟上,因她在專注尋找大黑牛破綻。
由於苗念晴心神在另外一處,所以這三隻牛虻的偷襲就顯得容易了,這三隻牛虻速度極快,又快又靜已吸附在苗念晴身上,一隻牛虻吸附苗念晴後頸其餘兩隻牛虻吸附在其手背之上,被牛虻吸附苗念晴不是沒有感覺,她有感覺,可她感到有東西觸碰她皮膚的時候,她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頭腦發昏。
苗念晴一感到不對即刻暗驚道“不好!”苗念晴抬眼一看隻見手背上原本小小的牛虻,隻在瞬間身子就已經漲紅,苗念晴手背上的牛虻身子漲大如蛙。
苗念晴這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感到發昏,原來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大黑牛已看準機會從密林中躥出來,大黑牛躥出密林後,他並沒有對苗念晴出招,也沒有立即解決苗念晴的念頭,隻見他人剛一躥出就直往苗念晴而去。
苗念晴左右掌背上有兩隻如蛙的牛虻,大黑牛一靠近苗念晴。
手上拿著軟管,軟管前後都有一根針,針一頭刺入牛虻身體中,另外一頭針刺入自己血管。
苗念晴見他拿針刺自己一驚道“你要幹什麼!”
大黑牛咧嘴一笑“你知道怎麼吸血最舒服?那就是把我們的血管相連”
苗念晴瞪大眼睛盯著大黑牛,猶如聽得天方夜譚道“血管相連?我的血管怎麼可能和你的相連”
大黑牛微微一笑道“這東西我也不知道名字是叫什麼,反正是洋人的東西,隻要針頭和軟管你的血就能流到我身上”
苗念晴登時心感大震,他們血管雖然沒有完全連在一起,但也和血管相連差不多,牛虻在吸她的血,針刺在牛虻身上,牛虻身上的血順著軟管到大黑牛血管中,這不是等同於血管相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