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楚寄風餘人回到鏢局,霍延坐在鏢局大廳發呆,楚寄風坐在他旁邊看他,楚寄風想要相勸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楚寄風沒說。
霍延情緒低落道“香玉讓霍占扣在袁莊為他做事,像探子一樣探取情報,也讓我像木偶一樣為他做事,霍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現在袁莊沒了,回到黑山族,阿離族長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香玉和木偶又有什麼兩樣,她有自己的感情,卻不能選擇自己的感情,我很想幫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幫”
楚寄風無奈溫聲道“在我看來,香玉不是木偶,木偶是沒有感情的她有,三爺才是霍占木偶,香玉沒有像三爺一樣濫殺無辜”
江懷誌聽說香玉之事,江懷誌笑道“霍延,你這是幹什麼,香玉隻是暫代族長之位,隻要我們多打聽一定會找到大巴阿姥”
蕭沛若上前道“是呀,霍延,你應該高興才是,香玉現在不受霍占控製,回到族裏和族人在一起,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嗎?”
霍延人雖點頭,可心中煩悶並未消去,張老九道“霍延,跟我出去走走”
霍延早有出去散心之意,張老九霍延行出鏢局,兩人來到一山亭,兩旁綠樹成蔭,山風一吹舒人心肺,路上張老九買了兩壺酒,亭中有桌兩人分別坐下,張老九把一壺酒放在霍延麵前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喝兩口,你試試”
霍延盯著眼前酒壺片刻,才拔了蓋灌下一口,霍延喝得急咳了兩聲,張老九微微笑道“這是竹葉青,酒不嗆人,是你心在嗆酒,慢慢喝沒人搶”
霍延歎口濁氣他非但沒有慢慢喝,反而快速灌三口,在霍延想喝第四口之時,張老九突然扣住他手腕,張老九勸聲道“酒不是這麼喝的,酒能解憂,喝太急反而傷身”
霍延滿懷心事道“傷就傷我不在乎,我隻想大醉一場”
張老九將手縮回,霍延眼睛盯著酒壺並未拿起,張老九似有所指道“年長的人喝酒,要的不是醉,喝的是其中滋味,有的酒澀,有的酒辣,有的酸甜,酒的年份不同,喝起來也有不同滋味,酒如人生,經曆越多你喝的滋味就越不一樣”
張老九將蓋拔了,痛快飲下一口。
霍延雙目似發呆,也似思索,霍延道“我不懂這些滋味,也不想懂”霍延舉壺和張老九一碰豪邁道“張叔,我們不醉不歸”
張老九陪霍延喝一口,失笑道“世上沒有讓人長醉不醒的酒,有些事醉了也忘不掉,還不如及早麵對,霍延你這輩子還會碰上許多人,不會隻限於香玉一個,香玉是回人,如你執意要和她在一起,那麼就會有很多阻礙,有些阻礙不是你靠想象就能麵對,趁著現在你不如好好想想”
張老九的話,霍延有些理解,又有些不明白,霍延什麼都沒說,隻顧著將酒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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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威鏢局,郭宗滿目悅色道“玉堂,沈恒,這次稅銀一事你們做得好,皇上這次邀我們入宮,說明很看重這次稅銀,今年風調雨順,加上各地稅銀安全上京,我想用不了多久,皇上定會舉兵平定大小和卓之亂,如新疆能入大清版圖,我們就會多新鏢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何玉堂知道此次押鏢他可沒什麼功勞,何玉堂道“伯父,這次如不是沈鏢頭急中生智,隻怕這趟鏢會保不住,玉堂經驗不足,日後定會和沈鏢頭多加請教”
郭宗笑道“你能這樣想,我心甚慰,這一路你們都累了,下去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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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玉蘭在張老九餘人回鏢局半日後,也回到飛雲鏢局,苗玉蘭在屋內繡著荷包,針穿荷包刺著苗玉蘭拇指,苗玉蘭痛叫一聲,張老九忙上前道“怎麼了”
苗玉蘭食指按住傷口將血壓住道“沒事,不小心刺手了”
痛在苗玉蘭的手,可也將張老九心刺痛,張老九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幫你敷點藥”
苗玉蘭好笑道“九哥,不用這樣大驚小怪,這連小傷都算不上”
張老九愛妻心切,固執道“不行,定要上藥包紮”
張老九把苗玉蘭纏上繃帶,繃帶把苗玉蘭拇指纏得好大一個,苗玉蘭哭笑不得道“九哥,你這樣我這拇指還能不能動了,就一個小刺口,小題大做了吧”
張老九抓著苗玉蘭的手,目光深深瞧著拇指道“隻要是你的事,我都願意小題大做”
苗玉蘭羞看張老九道“九哥。。”
張老九將她手鬆開憂慮道“這次天津之行,我才知道霍占手底下能人不少,上次在袁莊沒抓到他,太可惜了,下次在讓我碰上他,我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