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明知他的存在卻根本不知其確切位置,這讓他傷透腦筋。
“呀…”霍二不敢等待下去一聲暴喝,終於在守勢中拋出他的三枚鋼珠。
珠出!帶著一道淒厲呼嘯,響徹整個虛空同時牽引出澎湃如潮的勁力。
突然一珠看上去平平無奇,卻燃燒著無窮的戰意,映紅珠子劃過虛空軌跡迎向阮大俠。
阮大俠不敢怠慢,這看似尋常的鋼珠封鎖弓進擊的每一個角度,逼得鹿筋弓必須與鋼珠相對。
這一鋼珠的確突然,鋼珠準確無比地落在鹿筋弓上,突然一震,震痛阮大俠持弓虎口。
阮大俠沒有料到霍二射珠還能有如此強勁內力,霍二在射來鋼珠,阮大俠惟有閃避猛提一口真氣,硬生生地橫移三尺,方才躲過霍二第二波鋼珠的絕妙攻擊。
霍二隻身躍來已掌奪弓,阮大俠揮弓連擋霍二,十來下每擋一次心中便愈沒有必勝信心,眉間不經意地現出惶惶然的表情。
不過數十招後阮大俠臉上已是密布豆大汗珠,不知是雨是汗,身體不顯乏累但心卻累,累得幾乎承受不起對手每一招帶來的壓力。
阮大俠再拚幾招,幾乎感到一種絕望,這屋頂之上殺氣密布暗流湧動,阮大俠卻感受不到這些他隻感到空氣是那麼沉悶,那麼靜寂,悶寂得讓人幾欲狂。
這是一種如死一般沉寂壓力,更是一種巨浪衝擊堤壩引起崩潰的前兆。阮大俠隻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整座大山壓伏,擠壓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得不想再活下去。
“呼”一串水幕突然躥向霍二,水珠足有萬千之數,如一張大網般罩向霍二。
這水網來得突然,更有一道凜烈殺氣隱伏在水網之後,其勢洶洶任何人都不敢無動於衷。
霍二雖然感到驚訝,他早已感覺到有人潛伏附近,因他每一次攻向阮大俠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的收力不敢全力進攻,他雖然不能確定這人藏身位置,但他能戒備這人的出招。
那人已經攻擊,霍二突然收住攻向阮大俠攻勢,霍二的手似動未動,鋼珠脫手向後急奔。
他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這人相當有經驗,因這人能借雨幕來作掩飾,這樣既可以掩住身形,亦能蓋住用內力轟雨幕形成水網聲音。
但這人似乎忘記一點,既然他可以這樣做,別人當然也能如法炮製,而且對方是將計就計,比他的攻擊更具隱蔽性。
“颯”這人發現霍二企圖時,他麵門僅距鋼珠三尺,在這麼短距離內要想閃避一顆高亢直進的鋼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出劍格擋。
“當”一聲,他絕對沒有想到一顆鋼珠會有如此驚人力道,他人在空中又毫無借力之處,隻能順著這股力道向後飛墜,側身抓住屋簷躲過這次攻擊。
霍二這時候才知道,這人原來一直都在這裏,側身抓住簷壁伺機偷襲。
但這人計謀未能得逞,霍二在抓出一顆鋼珠,冷冷盯住數尺之外的阮大俠,他的鋼珠出手既震懾偷襲者,同時也為他贏得一點時間,時間不多卻足以讓他擊殺阮大俠。
霍二冷笑道“我想不到你還有伏兵!受死吧!”
鋼珠已向阮大俠飛去,阮大俠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展,他一步一步地後退,希望這樣能延緩自己的生命。
阮大俠後退一步,兩步,三步,他的神經已經到崩潰的邊緣,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利劍破空而來,利劍已擊飛鋼珠,就在這時,霍二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阮大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疑這是自己心態失衡之後的錯覺,當他再一次看去的時候,見鋼珠已去,這才鬆口氣,此刻的霍二雙眉緊皺大是痛苦。
霍二所受的傷終於在這一刻發作,無論如何這傷痛在這個時候出現都足以致命。
“哈哈哈”阮大俠突然笑起,經曆剛才那種絕望的心態,經受了那種恐懼的陣痛,他無法不為自己的起死回生感到欣喜,臉上重新又恢複得意和自信笑容。
“原來你也是傷勢未愈!我還以為你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阮大俠緩緩地抬起自己鹿筋弓搭箭,以一種非常緩慢的步伐逼迫過去,他也想讓霍二嚐一嚐那種等待死亡的滋味。
霍二臉痛得已然變成鐵青色嘴唇緊咬,已有一絲血紅液體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