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彥玩弄著手裏的彎月刀,匕首一般的大小,那刀尖處卻是銳得嚇人。 他坐在這兒有這半天了,身旁的太監也陪了他半天了。
也許他們在這之前長談過一番,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因為這次沒有偷聽的對象了。興許是坐得有些久了,也興許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伸手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類似於藥瓶,很小,但裏麵裝的東西可珍貴了。
用食指彈開瓶蓋,他若無其事的將瓶子裏的東西滴在了在彎月刀上。
這是一種血紅色的液體,或者不如說就是一種血,沿著刀身緩緩流下,卻又很快便消失,就仿佛突然被吸幹了一般。
蘇白彥重新將小瓶子放回口袋,聲音有些嚴肅,“記住,戲,演得差不多了就收手。”
身後的那太監接過彎月刀,“是,屬下明白。”
弘瑜樓。
成雲待在蘇白彥為她安排的房間裏,偷偷打開門往外瞧了瞧,外麵並沒有守衛。她以為他應該會安排人在這裏看著自己,可原來外麵一個人也沒有,午飯時有一個小丫頭來送飯,成雲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看她瘦弱弱的模樣,說話時也怯怯的,應該不是男扮女裝。
既然他沒有派人守著,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可以偷偷開溜一小會兒?嘿嘿~不過,再想想,還是算了吧,他那麼精明的人,萬一有派人暗中監視,被抓到了可是犯規的行為,那就不好玩了。
這三天,成雲基本上是睡過去的,第一天睡了很久,因為沒事幹,除了在房裏走動走動也就隻能睡了,第二天,想去下麵走走,最終還是製止了自己,第三天,她從下午睡到了次日淩晨,終於再也睡不著,便幹脆躺在床上看著牆壁發呆。
秦霜那邊,不知現在是怎樣一般情景呢,這個點應該是要休息了吧,那個家夥,打戰從不墨跡,希望他這次也能快點回來,不然自己心情鬱悶的時候,連折騰得對象都沒有。
“唉~”成雲無聊的歎了一口氣。 突然,她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門外有動靜。
誰?是路過的嗎?還是?
話說這個點應該都還在夢裏吧?除了自己這種睡眠充足的人醒著的,可是外麵怎麼還會有聲音呢?成雲有點緊張起來,難道是小偷?那可真慘了,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這個房間裏更是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和桌子。
拉上被子,把頭蒙住,告訴自己什麼也別想。
但是,她似乎忘了自己天生有這麼一個性格,越是害怕,卻還是忍不住要去看。她又緊張又好奇的把被子輕輕往下挪,隻露出一雙眼睛,看向窗戶外麵,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外麵似乎果然有個人影在幽幽動搖。
這可怎麼辦?
她後悔,後悔沒讓蘇白彥安排兩個侍衛守在門外,或者安排一個丫頭來給自己陪睡也行啊,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是空的。
就在她緊張得不能自主時,門突然動了一下,外麵的人似乎在用刀子撬門,聲音一陣比一陣。成雲幹脆閉上眼,不管了,裝睡吧,睡著了,誰死了,什麼都不知道!而她剛閉上眼,門便開了,外麵的黑衣人輕步走了進來,他慢慢的,一步一步朝著成雲走近。
與此同時,另外一件怪事發生了,從門外突然飛進來一隻杯子,黑衣人猛地回頭,拔劍擊開,被子落地而碎。隨後,門外有另外五個人衝了進來,也是一身黑衣,但瞧著模樣,比剛來的這位要高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