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旦我們有什麼異動,我們脖子上的項圈就會爆炸,那個時候我們連命都沒有了,哪裏還談得上什麼自由。”
三人此時心裏想:“這你也知道項圈能要你命啊,那你還想說些什麼。”
李昂頓了頓,也是在給其他人在心裏吐槽的時間,然後才繼續說道:“但如若我因此作出了犧牲,你們絕不能說我是白白丟了性命。”
“哈?你在說些什麼啊?我都聽糊塗了。”
是啊,進去之後,緊接著然後項圈爆炸,這難道還不算白白丟了性命?
“因為我是死在了衝鋒的路上,我們能不能勝利並不取決於我個人,而是我們整體。”
這一聽好像是有幾分道理,如果概念轉換一下,將奴隸和奴隸主當做戰場兩邊的敵人,那麼一方在發起衝鋒的時候被敵人的遠程武器打死,那確實不能算白死。他的隊友會衝上去繼續續作戰。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李昂並沒有隊友,就是他一個啊。
“而你們,加起來有更強於天龍人的力量,卻都躲在後麵不敢發起衝鋒。靜靜的等待著天龍人一槍一槍的,慢慢的一個個幹掉。所以我才同情你們。”
喝,這下三人是明白了,眼前這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做奴隸,或者說他把自己當做奴隸了但是是一個沒有奴性,隨時能發起衝鋒的奴隸,這這種地位上的差距,才讓他產生了同情的情緒。
李昂既然都說道這一地步了,那也不把更進一步的得罪人,反而想要把他倆打醒一般,繼續說道:“作為平時和那兩個畜生最近的人,你們兩人其實完全可以扭斷他們的脖子。那之後即便我們這一船的奴隸都陪葬了那又怎樣?
而每一個天龍人身邊都帶得又奴隸,如果每一個奴隸都能像剛才我說的那樣,不惜信命也要扭斷他們的脖子,那麼你說,天龍人是不是早就被我們奴隸給滅絕了?那這世界上還會有奴隸嗎?或者說高高在上的天龍人都被我們奴隸給滅絕了,那還有誰敢把我們當做奴隸,他就是下一個被我們幹掉的人。”
這一句話說得眾人是目瞪口呆,如果按照李昂所說的邏輯,那麼這世上就不會有奴隸了,但事實就是,由於奴性的存在,寧願大家一起當奴隸,也不願意犧牲自己去反抗天龍人。
現在兩人總算是明白李昂那個同情的含義了,也知道剛才說的“甘心做奴隸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便是在諷刺他們這些不懂得反抗,甚至還要阻止別人反抗的人。
兩名大漢當然說不過李昂,而且說道現在也不存在什麼同情了,被說中痛處的兩人最後隻能憋紅了臉,對李昂厲聲道:“哪又怎樣?想死就找個地方跳下去,別拉著我們。”
看著兩人的表情,李昂也嘲笑起來:“果然是兩個膽小鬼,注定要一輩子當奴隸,知道死的那一刻。”
這種人在大海上實在是太多了,說也說不回來,奴性已經是根深蒂固,難以再喚醒了。
結果兩人聽見李昂的嘲笑,當即就舉起了砂鍋大的拳頭,之前對於李昂的那些正麵的印象都沒了,惱羞成怒之下就要教訓李昂。
“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這句話也是從那一本上看見的。
話說你們如果打死我,要怎麼給你們的主子解釋呢?這可是損壞了你們主人的財產啊。說我是要來殺他們的人?那如果他們認為我沒有實力,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呢?把之前我的道理複述一遍嗎?”
不過李昂的嘴皮子比兩人的拳頭更快,在兩人還沒有打下來之前說道。
李昂的這一番行為就臭不要臉的先把自己安在了那個勇者的位置上,而如果兩人正的對李昂動手,那不就正好將他們安在了怯者的位置上。
其實這句話更是說給背後的茶豚聽,這一番表演下來,已經在茶豚心中植入了一個奴隸尚且能英勇反抗命運,成為勇者的念頭。
如果這個能傳達到,那麼李昂這次挖牆腳的目的也就成功了,以後茶豚在海軍之中,行事作風也會做出改變,人沒有加入革命軍,但思想上加入革命軍,是在為革命軍做事。
“希望你們以後能好好的保護好你們的主子。”說完,李昂也不管兩人之後做什麼反應,就徑直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