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此番將這句真理說出,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和薩博回到了革命軍當中。
“這就完了?”薩博跟著李昂,啥事沒幹,就這樣來回走了一趟。而在薩博的眼裏,李昂也是啥也沒幹,走上去就喊了兩句話,然後就給退回來了。
難道就這樣喊兩句就能解決問題?是不是有點太魔幻了。
“恩,完了。”
李昂知道薩博在想些什麼,不過李昂也不想解釋,就是淡淡的回複了一聲。
“然後呢?我們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薩博不信就這樣完了,繼續追問道。
“真不用,那裏就在這裏等著看好就行了。”李昂搖搖頭道,“如果再過半個小時還沒有動靜,那麼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難道這兩句話有什麼玄機不成?”薩博見李昂既沒有下一步動作也不對此進行解釋,隻能抓抓頭疑惑的想道,“這兩句話我記得好像也寫在了那本書上,我這就去翻翻看。”
想道什麼就做什麼,薩博這一點還是保留得很徹底。立馬就去把那本《將革命進行到底》從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裏翻了出來。
平時薩博也不怎麼愛看書,特別是這種已經被逼著仔細看過一遍的書。雖然薩博是隨時有帶著,但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過。
“找到了,就在這裏。”雖然不愛看,但是當初被克爾拉按在椅子上學習的時候,還是看得挺認真的,很快就憑借著記憶找到了李昂剛才說的那一句話。
“果然是在這本書上有。但是此時對著裏麵喊這兩句話又有什麼用呢?而且這個泰山到底是那座山?”
就在薩博困惑著,不理解李昂的用意時,從王宮的方向似乎是傳來了一些吵吵鬧鬧的聲音。
“看來咒語生效了。”這個動靜可不小,李昂自然是聽到了裏麵的聲音。
薩博著撇撇嘴道:“什麼咒語,如果你剛才的那個是咒語,我手裏的這豈不是一本法術書?”
不過薩博並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趕緊下令道:“全軍聽令,趁著這個時候跟我一起突擊進去,切記不要傷到一般的士兵和平民。”
說著就風風火火的帶著革命軍戰士們衝向了王宮,一舉破開大門殺了進去。
其實李昂的那一番話就是想告訴他們,革命軍是不會這麼簡單的妥協,更不會放棄這一次的行動。指望革命軍最後能退去的人可以醒醒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其實不管是那些大臣以及親衛,還是一般的士兵,亦或是普通的平民。毋庸置疑,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是想死的。
所有的人都不想死,那麼能讓所有人都不死的辦法隻有一個,革命軍主動撤退。
所以不管是哪個人,哪怕是隻有那麼虛無縹緲的一丁點希望,也希望革命軍的人能撤退,能放棄這一次攻擊。
而李昂雖然沒有直說什麼“最後給一次機會,我軍一小時後發動總攻”“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我們絕不放棄”之類的話。
但也隱晦的下達了最後的通牒,告訴他們,人固有一死,世間萬物生靈都有死的一天。
既然革命軍發動攻擊的時候免不了傷亡,肯定是要麵對革命軍的進攻,這一刀躲也躲不掉。那麼何必要選擇這種輕於鴻毛的死法呢?
而如果防抗那些人,也不過和負隅頑抗,與革命軍作對的代價一模一樣,為何不選擇倒戈一擊呢?
沒有什麼死亡能比守護國家和人民更加高尚。
與受製於那一小部分人,被迫與革命軍戰鬥,最後慘死在革命軍的火槍下。那是為黑暗的統治著而死,作為壓迫和殘害國家人民的幫凶而死。
與那些人壓在頭上的人戰鬥,是為保護這個國家而死。
其實這兩個選擇,這兩個道理十分的簡單。但是礙於內心的恐懼,受製於這些人長年累月下來養成的被奴役的習慣,讓這些士兵和平民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所謂真理往往就是這樣,說出來簡單易懂,但卻難以有人能第一個跳出思想的桎梏想到這一點,隻要有一個人跳出來,那麼從外麵打開其他人的牢籠就簡單多了。
而李昂的作用,無非就是充當那個第一位跳出思想桎梏的人。
不過李昂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說如果半個小時還沒事發生就換其他辦法。畢竟就算他在牢籠外麵,也得看這些人一輩子被施加的奴性到底有多少。
如果奴性太過強烈,就算李昂給他們打開了牢籠,他們也未必就想從裏麵出來。這種情況,李昂幾年內也不是沒有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