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秋天,車窗外暖陽四照,金黃色的葉子像即將熟透的果實般泛著琉璃色的光澤。但秋天的風卻是蕭瑟的,在溫暖的顏色下是凍人的刺痛。它不似冬天般銀裝束裹卻是讓人心底一片寒冷。
世人總說唯美景與美食不可辜負,現如今她的美景卻拋棄了她。
沒錯,她顧昔今天的心情可不像暖陽般開朗,而是滿腔怒意。望著手中的照片,抓奸照該有的它全有了,白色的床單刺痛了她的心。多傻啊,本以為有了他的孩子,就可得到他的愛。她也知道他不愛她,可她無所謂隻要他不要愛上其他的女人他還是屬於她的,她還是他唯一的妻子。
但諷刺的是照片裏的女主人公居然是她,那個一直以她好姐妹自稱的女人。憤怒的恨意瞬間席卷了顧昔的頭腦。她緊咬著一口白白的瓷牙,暗紅色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裏,她狠不得馬上把那個賤女人五馬分屍。
“小王!你還在等什麼還不給我加速”!
“是,夫人!”司機小王暗自擦了把汗,看這架勢又是一場暴風雨。可憐夫人腹中的孩子,可別出了什麼差錯。真是作孽啊。
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汽車以極快的速度到達了目的地。金碧輝煌的帝苑大酒店,d市出了名的五星連鎖酒店,可此時在顧昔眼裏它就是一個肮髒的地方。一個她狠不得一把炸掉的地方,讓那賤女人下地獄去!
或許是她的氣勢太過洶洶,這一趟電梯竟隻有她一人,看著緩緩跳動的樓層數,顧昔在古銅色色鏡麵中看到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身珠光寶氣。厚厚的妝容誇張的卷發勾勒出一幅豪門怨婦的形象。見此連顧昔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些年在胡豔的教唆下,她竟不知不覺變得脂粉味如此濃重。
那女人看似關心的話語她還清晰記得“昔昔,你看你好歹也嫁入了豪門可得好好打扮一下,尊貴一點才能抓住宋揚的心啊。對沒錯,頭發得卷,妝容的豔,還有這些白色的衣裙就不要再穿了,鮮豔點才好呢。對,就是這樣,真美”。
頓時她恍然大悟,她就說怎麼宋揚自婚後越來越討厭她了。原來這其中真少不了胡豔這個好姐妹的幫忙!
思及此,顧昔的怒意又上了一個層次。她不斷的壓抑著自己,冷靜點不能讓那個賤人得逞,她要搶回老公,抽死胡豔那個小婊砸!
手中拿著私人偵探送來的房卡,她強忍著喉嚨的幹渴,輕輕一滴門開了。
猩紅的高跟鞋踩在華麗的地毯上,靜悄悄的。一條小小的長廊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kingsize床。和一對交纏的人兒。
“啊…!”顧昔嘶叫著幹渴的喉嚨,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她拿起手邊的花瓶重重一砸,頓時碎片四濺。她睜紅了眼,行屍走肉般撿起地上一塊最鋒利的花瓶碎片徑直朝胡豔走去。隻見胡豔一副花容失色淚眼朦朧好一副可憐樣。
她把胡豔撲倒在床上想刮花那賤人的臉,宋揚白著張臉站在一邊陰暗分明。可她一個受了刺激的孕婦哪裏還有多大的力量去刮花胡豔,不過是巨怒過後的虛張聲勢罷了。
可也奇怪,胡豔也沒多大的反抗,看著隻是輕輕抵抗著顧昔的襲擊。但顧昔知道此時抵抗著自己的力量暗自裏有多大。
“救命啊,救命啊宋揚”!隻見胡豔一副弱柳不堪一擊的哭喊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