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晚上的十一點鍾,而這個時候,李木然還在對著跟蹤竊聽器看著,上麵顯示出了凶手所在的位置,就跟自己的偵探社所在的大樓後麵不到兩個街區的位置,直線距離相隔最多不過五百米。
李木然其實早就想到了,凶手一定是在跟自己不遠的距離住下來的,不然,他是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情況有著那麼清楚的了解的。
而在自己對著那個機器看著的過程中,李木然隻是聽到了凶手對著一個人說了幾句話,這些話都是帶著恐嚇的性質的,但是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因此,李木然便想到了,那兒沒有發出聲音的人,一定就是溫家棟的孩子。
凶手身上的偷聽器在接收器中顯示,已經定住了,而且定住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李木然一直看著聽著,沒多久,他就聽到了一個人發出來的鼻鼾聲,也就是說,凶手已經入睡了。而在這種情況,也已經是全身疲憊的李木然,便也邁開步子,朝著洗手間走了進去。
而當他在洗手間進行淋浴的時候,也很自然的想到了,在另一個地方,也就是蔡偉標藏貨的地方,一場黑社會和警方的火拚可能已經開始了。
至於蔡偉標會不會死在溫家棟的手裏,李木然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那個凶手既然已經那樣個溫家棟說過了,如果第二天的新聞中,蔡偉標還是活著的話,那麼,溫家棟他的兒子就有很大的可能會沒命了。
在水珠的衝洗下,李木然的腦袋中不停的浮現出凶手的模樣,那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可是,他怎麼會對自己那麼的了解呢?在之前的電話中,他的話語明明就是告訴自己,自己是認識他的,可是,事實自己卻並不認識他。
“難道是其中一個來找我幫忙的客人?可是,我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一個醜陋的人。”李木然自語道,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情況的出現,那就是自己不在偵探社的時候,那個客人就過來了,可是,這也不能成為自己就已經認識對方的基礎啊。
在想了一通後,李木然便將花灑的水給關掉了,現在對於他來說,終於是可以稍稍的鬆一口氣了,至於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個凶手,或者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自己卻忘記了,隻要到時讓他落入警察的手中便可知道了。
這一個晚上,他睡得很香,也沒有做噩夢,他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這樣的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可以睡得這麼香了,自從那個凶手出現後,他就再也沒有嚐試過自己一個人可以好好的在沒有借助酒精的情況下睡一覺,當然,自己跟朱思思在蕩秋千完後的那種睡覺是不同的。
第二天,李木然在打開電腦中網頁後,對本市的新聞進行瀏覽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有關昨晚的頭條新聞,標題是這樣寫著的:警方在一個晚上端掉了一個黑社會社團。
而在標題下麵的內容中,則詳細的寫了昨晚所發生的時候,其中,在黑幫跟警方的火拚中,一共死了六個人,但是這六個人死者,全部都是黑幫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蔡偉標,而溫家棟,他也在死者的名單中。
李木然在看完報紙的新聞後,便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在才是早上的七點鍾,他理所當然的想到了,凶手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沒起床,然後才將那個接收器給打開,而這個時候,凶手還是在原來的位置中定住的,一定移動的情況也沒有,也就是說,他還是在睡床中的。
但是沒過多久,凶手便從那個位置中開始移動了,很快,李木然就聽到了凶手所發出來的聲音,他先是大聲吼叫了一聲,然後便開口說了一句,“小乖乖,你可以走了,你老爸已經被人幹掉了,但是他也幹掉了我要他幹掉的人,所以,我現在就放你走。”
說完後,凶手便開始了動作,大概是去將那個被他綁住的溫家棟的孩子給鬆綁。
就在李木然對著接收器定定的看著時候,便又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不像是那個小孩發出來的,因為如果小孩要說話的話,應該早就說了,他的嘴巴一定是被凶手給粘住了,才不能發出聲音。
那個發出來的聲音聽著有點奇怪,而就在這個聲音發出來後,凶手便又開口說話了,“你叫什麼?我現在是放人家走,還輪不到你,你要是想走的話,就乖乖聽話,很快就輪到你了。”
這時,李木然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在凶手所在的那個地方,還關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到底是誰,李木然自然無法得知,但是在經過一番的思索後,他便想到,會不會是黃縣年的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凶手的手機響了,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就接聽,而是等鈴聲響了五下,才開始接聽,但是讓李木然感覺到非常奇怪的是,凶手在聽電話的時候,是什麼也沒有說的,而李木然也聽不到電話那一邊的人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