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現場後,李木然看到,廖先鋒的屍體已經被一塊白色的布塊給蓋過了,鮮血還在繼續的浸出來,將他身體周邊的地板都給染紅了。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李木然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嚴正生問道,嚴正生說是在一個小時前,他也是剛剛到了現場就給了李木然電話。
李木然對著麵前的死屍看了看,便蹲了下來,將那塊蓋著屍體的布塊的一個角拿住,掀了開來,然後對著死者看著,此刻的廖先鋒,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過往的那股傲氣已經蕩然無存,因為他已經成了一個死人,他肯定不會知道,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還是跟之前的那兩個男的一樣,遭致這樣一個下場,因為在這之前,他都已經看到那個疑犯用刀子給自己的脖子來了一刀,所以,他覺得自己至少應該不會再有這樣的下場的了,可現在……
而李木然,其實他早就覺得了那個疑犯的死非常可疑,因為沒有人會那樣的給自己的脖子上來上一刀,除非此人是一個信教的人,就是有點類似日本的那種武道士的精神的人一樣,一旦自己因為行動敗露了,就立刻自殺身亡。
廖先鋒的臉是完整無缺的,隻是在在他後腦勺卻已經爛掉了,是在慣性的墜下後摔爛的,李木然在看了一會兒後,便將布塊重新蓋上。
在他將布塊蓋上去後,站在身後的嚴正生便對著已經正在一邊的從醫院來的負責收屍體的人點了點頭,於是,那兩個人便拿著一個可以裝下一個人的長形的袋子,然後將廖先鋒的屍體放進了袋子裏,然後,兩個人便拉著這個屍體上了車,開走了。
“有遺書嗎?”李木然對著嚴正生問道。
“嗯,但是已經被拿回到局裏麵去了,如果你想看的話,等一下就跟我一起過去局一趟吧。”嚴正生說。
“嗯。”李木然便點了點頭。
來到公安局後,李木然便看到了那封由廖先鋒所寫下的遺書,遺書的內容是這樣寫著的:爸,媽,妹妹,我知道,我做出這樣一個選擇,是一個很錯的選擇,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我最近過得太痛苦了,至少那一次被那個疑犯給挾持後,我就天天都發惡夢,我夢見自己身後不停的有一個人正在跟著我,他是來要我的命的,所以,我不想再活下去了,孩兒不孝,就先走一步了,再見。
這份遺書的字體是非常的整齊幹淨的,跟之前的那兩個男人的遺書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這讓李木然看完後,立刻就是一臉的疑惑,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讓他的思緒立刻就亂成了一團。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木然不由的在心裏發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大哥,你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呢?”這是,嚴正生開了口,而在他剛剛開口問完話,莫娜流便也走了進來,對著李木然看著。
“我現在暫時還沒有什麼看法。”李木然如實的說道,他現在的腦袋幾乎是一片空白的狀態。
“李大哥,你覺得廖先鋒他真的是跳樓自殺死的嗎?”莫娜流問道,她這個時候也在看著那份遺書,就從遺書的內容上麵看來,她自己個人覺得,廖先鋒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那種夢境的困惑,導致了自己的精神失常,然後就做出了結束自己的生命的這個選擇。
“你覺得呢?”李木然回問道,他先聽聽這兩個警察的看法。
“我覺得如果這份遺書真的就是死者寫的話,那他就很有可能是跳樓自殺而死的,因為像這種案例,我們之前也有遇到過,有一些人,他們的生命總是被同一樣東西給困惑,最後,因為無法從困惑中走出來,才最終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這種方式來去擺脫困惑。”莫娜流滔滔不絕的說道,其實她也看過不少那種一個人的精神中魔的電影。
“你是不是電影看得太多了?這個世界哪裏會有多少人會因為擺脫不了夢境而自殺的?”嚴正生說道。
“那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呢?”李木然對著嚴正生問道。
嚴正生先是想了想,然後才說,“我覺得這份遺書是值得懷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強迫寫下的。”
“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覺得,我們是上次看到的那個自殺的疑犯,很有可能還有同犯的,不然,就有可能是那個疑犯自殺死了之後,他的好兄弟還是什麼親人,就繼續著幫他完成他的那個還沒有完成的殺人的任務。”嚴正生說。
李木然隻是點了點頭,而沒有再說話,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那張遺書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就離開了警局,直接就回到了偵探社,當他在偵探社坐下後,便立刻就摘下了帽子,然後打開電腦,又開始了對著那五個男人的照片進行著觀看,在看完後,他便又陷入到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