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暖又發燒了。
高燒不退。
管家威廉把杜澤逸杜醫生帶過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秦閻將蘇安暖從禁閉室裏抱出來。
杜澤逸原本還有些震驚來著,可是沒想到的是管家威廉居然比他還要震驚。
管家威廉怎麼可能會不震驚,是他親自將蘇安暖小姐給送進去的,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先生就親自將蘇小姐給抱出來了,這,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以前的時候先生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最麵對蘇小姐的時候,先生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則,這……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可是現在卻是發生了一次又一次!
不過也是,隻要是發生在蘇小姐身上的事情,似乎都……解釋的通?
杜澤逸是不知道管家威廉都在想什麼,他一路上跟著秦閻直接去了蘇安暖的臥室,做了簡單的檢查後,方才說道:“那個……閻爺,蘇小姐現在有些發燒,會說一些胡話是正常的。”
在他做檢查的時候,隻要他一碰觸到蘇小姐,蘇小姐就會說什麼不要打她,她知道錯了……
這也不能怪杜澤逸,遇到了這種情況,杜澤逸真的會多想,先生到底是對蘇小姐做了什麼,才會讓蘇小姐如此懼怕人的觸碰,尤其是在她發燒的時候……
人一般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可是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會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柔軟。
他以前還覺得這個女人能得到閻爺的喜歡,那還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現在看看……這喜歡也並不那麼容易啊,而且情況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秦閻並沒有看向杜澤逸,“她這說的是胡話?”
杜澤逸現在有些抓狂,如果他不這麼說的話,那麼他還能怎麼解釋?
“閻爺,隻要蘇小姐的燒退下去了,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了,所以您不用過多的擔心,一切都……”
“但是她現在難受。”秦閻的嗓音中浸著絕對的不容拒絕,“還有,她的手在流血。”
“先生,蘇小姐的手已經包紮過了,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且裏麵的玻璃渣也都已經取出來了,您可以完全放心。”杜澤逸好脾氣的說著,“如若先生您還是有什麼不放心的話,您可以直接和我說。”
“她什麼時候可以退燒。”
“這事情是因人而定的。”杜澤逸現在想死,他其實很想對秦閻說一句:你現在把人給折騰成這樣,你現在就難受了?那你早做什麼去了啊?一直都好好的對待人家不就完了嗎?非得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的了,才知道後悔了?
可是杜澤逸終究隻是在秦閻手底下做事兒的,這些話他又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和秦閻說?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秦閻的視線倏地落在了杜澤逸身上。
杜澤逸一僵,“啊?”隨後他就反應了過來,秦閻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不,不是的……我,我已經把剛才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是嗎?”秦閻的嗓音中浸著懷疑。
如果要不是因為杜澤逸心理素質好,他現在指不定就在秦閻如此的眼神下直接軟下腿腳來了。
杜澤逸不自然的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藥箱來,等收拾好了後,方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先去和管家說一下需要吃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