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捅了捅王小壯，“真沒說？”
王小壯搖頭，“真沒說！”
“我覺得你還是去問問吧！”鄒城心裏也打起了鼓，宣布命令的時候，他正好和指揮組的幾個學員被帶到朱華的辦公室裏被訓話，他們的五十個人，將分為五個行動組。李群負責一組，1號負責二組，劉觀海是三組組長，鄒城負責四組，五組的負責人是18號，平常也是一個悶聲葫蘆不大說話的人。
王小壯一拍大腿，得，應該是被人忘記了！
他跑到李群的辦公室，李群不在，他又跑去朱華的辦公室，朱華也不在。
正納悶的時候，布萊恩特哼著美國小調剛好洗完澡，曬著一腿一胸的毛，站在走廊裏晾衣服，看見王小壯，熱情地打招呼。
“嘿！小子！”
王小壯端端正正地敬了個禮，“布教官！”
“兩個多月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姓是布萊恩特！”
王小壯絲毫沒給麵子，“是，布教官！”
布萊恩特搖了搖頭，“去哪呢？”
“我找李教官和朱總教官！”
“都不在，回重慶去了！”布萊恩特聳了聳肩，“你們解放了，今晚可以狂歡了！”
王小壯心說狂歡個屁，老子還沒下落呢。
懷特迎麵走來，拍了一巴掌布萊恩特性感的屁股，低頭一瞅，看見了王小壯。
“夥計！找我？”
布萊恩特大笑道：“你家弟兄迷路了，快領走！我美利堅的大腿毛看了會讓他自卑的！”
說完，布萊恩特還聳了聳屁股，把王小壯看得臉紅心跳。
懷特叉著腰，問：“王！你來得正好，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今晚跟我走一趟？”
“去哪？”
“打獵啊！”懷特交代了一句，就走開了：“晚上七點，準時到我的宿舍來找我。別帶我的M70，隨便找支步槍就行！”
“哦！”
王小壯沒有異議，有事幹總比沒事幹強。他倒是從懷特的眼裏看到了一些什麼，王小壯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整個特訓營仿佛真的因為李群和朱華返回重慶而變得不一樣，今天大課以後，所有的例行訓練全部取消。在特訓營的範圍內，人員可以隨意走動，就連食堂的飯菜也變得額外的豐盛。大師傅說，這是總教官的命令，也算是為了特訓班成員加官進爵的犒賞。
王小壯坐在飯桌前，撥著碗裏的大肉，他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午了，心神有些不寧。
張德貴一筷子把王小壯的肉夾進了自己的嘴裏，邊吃邊嘟囔，“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軍統這幫家夥平白無故給你個少校軍銜，肯定是要你賣命的！總不至於讓你留在這裏掃廁所，抄鍋鏟對不對！擔心個什麼勁！”
王小壯搖搖頭，“我不是為了這個……”
鄒城看出了王小壯的不對勁，“你覺得哪裏不對嗎？”
“說不出！”王小壯看了一眼周亮，周亮背上的毛立刻就豎起來了。他記得，當日在孤鷹嶺的陣地上，他說天上有銀色的雨，那時候王小壯看周亮的眼神，就和現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