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看守大爺,多謝兩位大人!”少女一聽驚喜之極,衝進了地牢。
這時玄衣少年才得空轉頭打量這位後來的救助者——劍眉星目、清俊文雅。
玄衣少年抱拳:“多謝這位公子的幫助。”並沒有問其名諱。
“不必。舉手之勞罷了。”白衣公子溫和還禮。玄衣少年也不再多說,點點頭就快步地向地牢的底部走去。白衣公子也緊跟著往裏走。地牢真的很冷,兩旁燭火忽明忽暗。玄衣少年有點緊張,握緊的拳頭裏冷汗一片。他的腳步頓了頓,平穩了自己的呼吸,繼續向前邁步。身後的白衣公子看著少年的背影,麵上平靜,心裏卻在猜測:“擁有“天令”,又如此心係雲以漠...
難道...是她?
旋轉的樓梯終於走到了底。
借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玄衣少年看清了雲以漠的模樣。幾日不見,昔日鮮衣怒馬的少年已經蒼桑了許多,疲憊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蒼白。
他寵愛地看著還在哭泣的姑娘,溫柔地為她擦拭眼淚。她緊緊地抱著他,淚流滿麵的臉上卻有燦爛的笑容。這,大概就是愛吧?雖然短暫,但是美好。玄衣少年眼角有點濕潤了,靜靜地待了片刻,轉身往回走。
白衣公子懶懶地靠著牆,看著玄衣少年又一次走進黑暗,笑了笑,卻依然靠在牆邊。這一刻,他想他確定了少年的身份。
“軒。”他聽見雲以漠在叫他。於是扭頭,笑著向雲以漠打招呼:“你好啊,漠。”
這天真冷啊!玄衣少年抬頭望著那輪隱隱約約的月,眼角快速滑過一滴淚。
“小姐,回府嗎?”玄衣少年的耳邊冷不防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少年一楞,微微轉頭,看到了一輛掛著貼有“風”字燈籠的馬車和馬車上的那個少女,無奈地笑了。
“小默,你怎麼來了?”玄衣少年——風家大小姐風鳶向馬車走去,邊跟那車上的少女點頭示意。
“小姐,您可急壞我們啦!”小默跳下車扶著風鳶坐上馬車,再向她解釋道,“今晚我們到處找不到小姐,老爺知道您拿了‘天令’後,就說小姐一定會來地牢,讓我們來這兒接小姐回家。”
“父親...”風鳶聽完,有一瞬間失神,卻又極快地恢複了平靜。歪頭想了想,又笑了起來。
小默有些不解:“小姐,您笑什麼?”
風鳶搖搖頭,隻靜靜地看著窗外景色一閃而過。父親啊父親,您到底是最懂我的,還是最不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