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文很是可疑,成天鬼鬼祟祟的。”看來那個莽漢沈天龍不喜歡這樣整天跟蹤和偷窺的工作方式,“幹脆讓警察把他拷起來,審訊一下得了。”
“也許他隻是害怕被害罷了。”聶琛當然是站在沈天龍的對麵。
“不過,我總覺得他不是在害怕凶手,而是害怕警察。”雷宇對此稍有端倪,“今天幾個上門的警察似乎嚇到他了,他的一係列行為都有點異常。”
“也許是被害妄想症?人嚇壞了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你看那個3號(曹思鵬)和14號(李真琴)!”聶琛的這句話絲毫沒有考慮陳軒翔和周秉健的感受。
吳抒蔓刻意咳嗽了一下,提醒聶琛說話之前要好好經過大腦思量一番。
而這時聶琛才注意到陳軒翔和周秉健兩人的臉色不太好:“我把你們倆當自己人,才這樣信口開河,真的對不起。”
聶琛的態度還算是誠懇,但是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亡羊補牢那樣就能輕鬆解決的。陳軒翔和周秉健都沒有說什麼,隻是耐心地聽著前輩們的“作戰”報告。
“我進了警察的網絡檔案,並且搜索到一些關於李洛文的資料,大家可以看看。”吳抒蔓推了推眼鏡,將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挪向大家。
大家都湊過了腦袋,除了雷宇叉著雙手,來回踱步,看來此前他已經看過了:“恐怖襲擊當日,李洛文雖然應邀參加,但是他卻稱病缺席。資料我都看過了,此前他和他的導師張楚生發生過爭吵,很激烈,這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爭吵的原因是他們學科意見的分歧。”
“這個疑點不會和恐怖襲擊有什麼關係吧?”情報不足,這樣的猜測沈天龍也覺得不夠實際,“因為李洛文和他的導師發生分歧,導致他懷恨在心,最後用目前尚在試驗階段的新型zha藥將其連同其他物理學者一起殺害?這之間能聯係的線索似乎不足啊。”
“首先講,李洛文還是有作案的動機的,而且罪犯使用的是新型zha藥,技術含量較高,一般的恐怖分子是搞不到手的,除非幕後有高人指使或是協助。”雷宇分析得還是合情合理的。
“就是說,李洛文可能是真正的主犯,也有可能是通過別人之手除掉張楚生。這不是一般的借刀殺人,而是將‘刀’借給別人,甚至是送給別人,讓其他人來‘殺人’。而那個人可能是李洛文雇傭的,或者是有著同樣目的的人,還有可能他們的目的雖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卻有部分目的或是利益交叉,而導致了兩人的合夥;還有可能就是李洛文是被真正的罪犯利用了。”雷宇滔滔不絕的縝密分析句句在理,很具有說服力。
“那這與金小宇和王昊他倆什麼事兒?”陳軒翔隻對這些感興趣。
“我說過,他倆和整件事情脫不了關係,但具體的細節需要我們來深入調查。”對於陳軒翔的發問,雷宇也隻能如此回答,他自己知道的似乎也不是很多。
陳軒翔再次靜默下去,他不明白為什麼金小宇和王昊他們倆會與這次恐怖襲擊扯上關係,雷隊也說過,那些物理學者可能就是他倆殺害的,可他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們怎會和那些物理學者有什麼深仇大恨?對了,應該還有羅洋才對。
這三人當中最複雜的應該就是王昊了,也就是陳軒翔他們7人小組目前所要對付的目標。就目前從雷宇的口中得知,他不僅與恐怖襲擊殺害物理學者的事情有關,而且他還與之前夏晟等4名同學的連續死亡也有關。陳軒翔沒什麼頭緒,或許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係,隻是那個中間最為關鍵的關係樞紐暫時沒有找到罷了。
“反正我們的監視調查一定要繼續跟進,還有就是要加強與調查12號(金小宇)小組的情報溝通。”雷宇還是心有顧忌,“如果他們不能資源共享的話,我們也隻能適可而止,畢竟好像李洛文和12號的關係更大。”
“這什麼意思?”陳軒翔沒參加監視調查,當然不是很了解整件事情的全貌。
“他們倆以前有過直接接觸,是大學裏的同學,算是好朋友。”吳抒蔓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李洛文很出色,後來就直接跟了張楚生,搞科研了。”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上頭一直咬著12號不放,應該有他們的道理。不過我們小組的目標畢竟是30號(王昊),所以我們還得盡量將工作重點向這裏靠。”雷宇示意吳抒蔓給陳軒翔看點東西,那是個普通的文件夾,左上角標著鮮紅的“機密”兩字,“陳軒翔,這是關於你們班7號、17號、34號和37號死亡的相關內部資料報告,你多看看,也許會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