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市某偏僻小巷,炎熱讓這個小巷更加讓人心慌不安。
一個戴著灰色漁夫帽神秘男子,左手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步履蹣跚,不時回頭查看著身後,好像害怕有人跟蹤他似的。
不行了,這個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身體裏的東西好像一個勁兒地想要往外鑽。不行,該換個身體了,不然就活不下去了。
李真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離3小時時限還差5分鍾了,再不早點行動就不妙了,得立刻物色一個新的身體才行。
這一次得找一個女人的身體,畢竟李真琴覺得做一個男人實在是太別扭了,但是“殺掉”一個女人這對李真琴來講,還是覺得於心不忍,雖然她此前已經“殺掉”了幾十個男人。
前麵的一位拎著挎包的年輕女子身材和相貌都非常不錯,是和李真琴自己同一種類型的女孩子,這讓她更加想要擁有這個身體,哪怕隻有短短的3小時。
碰到李真琴也隻能算是那個女人倒黴,李真琴她不想死,隻有讓別人為她死,她的生命的延續就是建立在其他人喪命的基礎之上的。
該不該zhan有這些人的身體?該不該為別人考慮一下?讓他們喪命這樣做行嗎,對他們公平嗎?不,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偏偏自己的身體很這樣?這不公平,這對李真琴也不公平,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可以做,這也是活下去和不公平的代價。
不,我不能死!李真琴對自己說。為了那些被我奪走身體和生命的人,我得好好活下去,自己不是為自己一個人而活,他們每個人的生命都已換成李真琴所擁有的每個短暫的3小時。
李真琴迅速跟上了那個年輕女子,咬得挺緊。那個女人似乎有所察覺,發現後麵有個陌生男子尾隨其後,不覺有點緊張,加快了腳步。
巷子很僻靜,沒幾個人,前麵的女子避得很快,李真琴看看時間已所剩無幾,隻有就此交換了!
李真琴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意識瞬間轉變為一束無形的能量體,從那個男人的軀殼之中掙脫出來,風馳電掣撲向了那個年輕女子,鑽進了那個女人的身體,將“她”擠出了那個“軀殼”!
成了,這個身體是我的了!李真琴身體和精力一下子恢複了元氣,一個嶄新而又短暫的身體和生命再次擁有了!李真琴看看自己的雙手,又摸摸自己的胸部,對,就是這樣的身體,這就是女人!
回頭看看那個戴著漁夫帽的男人,摔倒在地上,掙紮著身體往前爬行,聲音沙啞,雙眼死死盯著李真琴,勢要將“他”的身體奪回來,最後他那前伸顫抖的右手驀地頓住了,整個身體消失不見了,隻剩下擺著人形的衣物,沒留下半點存活的蛛絲馬跡!
李真琴呆呆地佇立在那兒,與自己舊的身體作最後的告別,迎來的是她新的3小時!她跑過去,手忙腳亂地將衣物收了起來,掏出衣服中的錢包,打開看了看,也許在接下來錢還是有點用的,於是她將錢包往挎包裏塞,可這個男式錢包似乎過於礙眼,索性將現金取出,錢包和衣物一並扔進了路旁的垃圾桶。
李真琴打開挎包,翻了翻裏麵的東西,有現在這個身體原來主人的身份證,陌生的名字,但接下來3小時,李真琴她就得扮演這個毫不相幹的角色。
從挎包中取出小鏡子,照了照,極為滿意,理了理耳邊的發梢,提了提挎包,左右看了看,迅速離開了這個“變身”的小巷子。
混跡於人群之中的李真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去何方,一個個十字路口讓她茫然失措……
旅館。
“雷隊,你怎麼知道那個光球?”陳軒翔疑惑不解地問道。
雷宇笑了笑:“對於當時整個事件的經過,所有相關的錄像和照片,都存在我的這裏!”說著,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雖然那個光球很小,但仔細看,還是能發覺的。”
“我想那個光球可能就是我的同學羅洋變成的。”陳軒翔蜷縮著身體盤坐在板凳上,一想到羅洋,他就有點自責、怨恨和不安。
“我們猜測羅洋,也就是19號,他的目標就是那些參加物理峰會的物理學家!”
“我想也是啊,說不定715恐怖襲擊的製造者是羅洋的同謀幹的!”陳軒翔一直對自己的這個猜測深信不疑。
“說得很對,我們懷疑是你們班的12號做的!”
“12號?金小宇?”這完全在陳軒翔意料之外,“你們怎麼認為是他?”陳軒翔腦海中出現了那個整天頭戴棒球帽,我行我素的金小宇的招牌模樣。
“這是上頭的調查結果,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況且12號的事情也不是我們小組來負責。”
陳軒翔聽到這裏也識趣地打住了,沒有繼續打聽下去,反正這樣問下去也不會有絲毫結果,於是他轉移了討論對象:“那就談談我們的目標30號,王昊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