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要全脫麼?”我問。
“不用,把上衣脫了就行,讓病人躺在那張床上。”她回道,指向內間一張鋪著藍色墊子的鐵板床。
我為張晨寬衣解帶,將他平放在床上。
“這裏留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人先出去吧,不然會影響雲姐治療的。”沈寒對盧一他們。
他們聽了也不多,轉頭離開了。
確定盧一幾人離開,沈寒對溫婉女生:“雲姐,他們不在,可以開始了。”
被稱為雲姐的女生點點頭,擰開了黑色瓷罐的蓋子,一股濃鬱的異香便升騰而出。
雲姐伸出兩指在黑罐裏蘸了點深綠色的藥膏,在張晨左胸的位置繞著圈輕輕塗抹著。張晨的全身立刻鼓起許多處長條形的凸起,快遊動著,遊向塗抹藥膏的地方。
“嗖!”隨著一道滑膩的聲音響起,一條青綠色的蟲便從毛孔中鑽了出來,向張晨身側蠕動著逃去。
緊接著,更多的密密麻麻的蟲鑽了出來,爬得張晨上身全都是一片綠油油的。
“封!”沈寒一聲低喝,手掌放出森森寒氣,將青色蟲盡數凍住。
雲姐放下黑罐,拿出一個燒杯和一個鑷子,用鑷子將蟲一個個地夾進燒杯。不一會,燒杯裏就堆了半杯青色蟲。
“寒寒,交給你了,你可不要再毛毛躁躁地把杯子給炸掉了。”雲姐遞出杯子,叮囑道。
“我知道啦。”沈寒接過杯子,吐出舌頭笑道。
沈寒走到衣架前,在衣架上自己的挎包裏摸索了一會,抽出了一張黃符,這張符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風”字。
她把這張符貼在燒杯上,閃著冰光的手指在黃符上拂過,符咒便啟動了。
燒杯內就像另成了一個空間,裏麵的每一道狂風都如刀刃般鋒利,切割著青色蟲脆弱的軀體。
幾個呼吸的時間,半杯青色蟲就變成了粘稠的青色汁液。
“雲姐,我弄好了,這次我可是成功了喲。”沈寒笑著遞出燒杯。
“果然當著外人的麵你就要認真許多了呀。”雲姐接過燒杯笑道。
“哪裏有,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沈寒嘟著嘴聲不滿地道。
雲姐把燒杯裏的汁液倒進黑色瓷罐裏,又把瓷罐放回牆櫃。
她對我:“你的朋友被下了一種吸血蟲咒毒,體內很多血管都被蟲子咬破了。現在,我已經把他體內的蟲子引出來了,可是他的血管還是破損的狀態,需要服用一顆上元丹才能快地將血管的洞補上。”
“那就快給他吃吧。”我連忙道。
“這種丹藥十分珍貴,一顆丹藥成本價也至少有十萬。”她。
“十萬……好貴啊,你是認真的麼?”我感慨地道。
雲姐苦笑道:“這是給聯盟內部成員療傷的丹藥,給外人用的話十萬是最低價了。”
十萬,我一個窮學生到哪裏去弄這麼多錢呀。除了……從沈寒那接的任務。
我來到沈寒麵前,向她行禮,誠懇地道:“沈同學,請務必答應我一個請求。預支我的酬勞吧,那剩下的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