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鬆竹苑後,我辦理好相關手續,做完一係列入睡前的事情,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腦中學姐背著包離去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我恨我當時被嚇懵了連自己的包被帶走了也沒注意到。我使勁用腳砸著床板,想要用疼痛來讓我自己記住這次教訓。
好不容易睡著了,第二起床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慌慌張張地洗漱一下,連飯也沒顧上吃就去了院係老師那裏明了情況,老師會幫我調查。我還不放心,就滿校園亂逛,特別是昨晚見到學姐的一食堂。我希望能在那裏再見到她,逼著她把我的包交出來。
我也想過她是校外人員的可能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能找回包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我在學校的路上走著,使勁揉了揉頭,出一聲長長的痛苦的呻吟。
時間過了兩,我這兩在焦躁、痛恨、懊悔中度過,比起兩前看起來像是老了好幾歲。
今,我的舍友就要來了,我想去大門那裏接一下他們,幫他們搬搬行李,以此留下一個好印象。
我創了一個qq群,群裏是我們宿舍六人。雖然暑假我們在群裏聊得很好,但見麵後就不一定了。高中時因為我性格孤僻,所以朋友很少。到了大學,我想努力地多交一些朋友。
萬萬沒想到,在下樓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張失物招領。
“本人在鬆竹苑樓後撿到一隻棕色雙肩背包,內有電子設備若幹。因為涉及金額過大,所以請失主於報到日當上午1點到一食堂二樓的男廁所進行現場確認。”
看到這些話,我心裏又有了新的疑惑。但不管這則消息是真是假,今就是報到的日子了,我到時肯定要去看看的。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我到了。”蔣旭鴻出一條信息。
“我去接你。”我連忙打字,向著北門快走過去。
到了北門,我問:“我到北門了,你在哪?”
對方回道:“我到宿舍了。”
我有些尷尬,就又在群裏問:“還有誰到了?”
呂冬了一張地鐵站的圖,:“我過一會也要到了。”
我有些失落地往回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下點雨,我沒帶雨傘,隻好靠著牆邊走,稍微避一點雨了。
剛打開宿舍門,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就盯上了我,他問:“你是陳啟麼?”
“嗯,我是。你是蔣旭鴻?”我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
“是的。魯晶晶剛才也到了,看,這是他的籃球。”蔣旭鴻指向6號床上掛著的籃球笑著。
我也嘿嘿笑了兩聲,問他:“你需要幫忙麼?”
他搖搖頭:“不用了,我父母正在幫我弄。”
我看向號床上認真整理床鋪的中年男女,他們一句話也不,隻是埋頭幹活。
我本來想找些話和他們聊會,可看見這氣氛不太對,隻好藏下心中的疑惑,去陽台拿來掃把裝模作樣地打掃起了宿舍。
經過了之前的接人沒接到的尷尬事情,我也懶得出去了,就坐在椅子上看著蔣旭鴻一家收拾東西,氣氛一時間十分尷尬。
過了一會,宿舍門開了,進來一個肩扛大包的長青年,他抬起頭的瞬間,我的眼神和他對上了。
我驚訝地現,他的眼睛好紅,那瞳仁不是常見的黑色或棕色,而是紅色的。
“你是呂冬?”我問。
“嗯。”他懶洋洋地回答。
“你的眼睛是戴了美瞳麼?好拉風啊!”我誇張地讚歎著。
他把肩膀上的包隨便往床上一扔,才緩緩地:“嗬嗬,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