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怎麼賣？”穆荷蹲在地攤旁邊，拿起一串手鏈。
“十五塊。”
“太貴了吧，這不過是用珠子自製的而已，而且材料也不夠好。”
“小姐，已經很便宜了，我們是做小本生意的，哪裏能少啊。”
“十塊，一口價。”
“真的不行……”
“那算了，我們走。”穆荷拉起趙非離的袖子。
“小姐，十三行不行……誒，好吧好吧，十塊就十塊……”
穆荷俏皮地一笑，轉身：“謝謝老板。”
“沒想到你還挺有方法啊。”見她滿足的樣子，趙非離忍俊不禁。
“你不懂啦，這叫講價，很多時候這些商家都會故意誇高價格，要是不懂還價，吃虧的可是自己。”差點忘了他這樣的大少爺出手隨隨便便肯定不知道這點。
“恩……你等等！”
“幹嘛？”
“看。”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穆荷看到街對麵的一家白光晝亮的珠寶店。
“珠寶店而已啊。”
“走。”沒等穆荷反應，趙非離拉著她就去。
“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
“謝謝，我們先自己看看。”
透過珠寶店的玻璃櫃，可以看到滿目琳琅的物品，各色水晶、玉石鐲子，珍珠耳環，鑽石戒指，讓人眼花繚亂。
“試試這個。”趙非離請工作人員拿出了一個和田玉鐲。
“會掉的。”在穆荷的認知裏，鐲子確實不如手鏈方便，她老會感覺像是要掉下去的樣子。
“不會。”握起她的手，趙非離將鐲緩緩套入她的手腕。
玉石冰涼的觸感和肌膚磨過，卻很舒服。
他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就像是為新娘戴戒指的新郎。
“漂亮。”她潔白的皮膚確實很配這一類的東西。
他是在說她？還是在說鐲子？穆荷已經分不清了。不過她頃刻就將其取了下來：“算了吧，我平時要畫畫，不小心碰碎了怎麼辦。”而且……她剛剛偷瞄了一下價格，五百多塊誒。
“恩，也對……”趙非離沉思了一會，突然抬起頭注視她的臉。
“咦？”他這麼看著她幹什麼？
居然還伸出了手。
手還伸向了她的耳朵？
穆荷不經意間，心跳開始突然加速。
“原來你沒有耳洞啊。”
“我怕痛所以沒打。”搞了半天原來是在看她的耳朵有沒有耳洞。
“那……來條項鏈？”趙非離試著詢問。
“咯著不舒服。”
“護身符像呢？”
“這個可以。”
於是，趙非離的目光開始在一盤盤墜符裏遊離。
“那個葫蘆可愛！”穆荷掃過這些東西，終於看到了一樣自己喜歡的。
那是一個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的玉葫蘆，沒有花紋，用一條紅繩係著。
“過來，我幫你戴上。”趙非離拿起小葫蘆。
穆荷乖乖地走過來，轉過身，而他就順著她的脖子攬過繩子，並在她腦後小心翼翼地係了個節。
“好了，你自己看看。”趙非離將她推到鏡子前。
穆荷木訥地點點頭。其實剛才，她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也許是極少有和陌生男生如此親近，她才不好適應吧。
“這個也不錯，好，服務員，麻煩結賬。”
“誒？”談到價格，穆荷回過神來，“多少錢？”太貴了她可買不起。
“放心，又不是你付錢。”
“不是我？難道是你……？”
“對啊，這也算是我給你的酬勞啦，”趙非離握住她的肩，“謝謝，辛苦了。”
他的眼神裏流露的是一種真誠。
“我……”一時間讓她再次陷入一種癡呆狀態。
“先生，價格是230元。”
穆荷呆呆地看他付錢，看他收取支票，看他，把她帶出了店門。
“接下來去哪？”
“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