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領到小鐵牌後,本來站在他身邊不遠,與其他幸存者聊天交流普利斯城的信息,卻發現這邊生出波瀾,按住虛空的肩膀,拉著他往外走,低喝道:“別衝動,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惹了他們,很快就有大批的治安巡邏隊趕過來,我們得罪不起,工作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焰,被查爾斯驟然打斷熄滅,不複剛才般殺機盈溢,冷靜下來後,熄了殺死眼前三人的念頭。
那女人不過是勢利眼而已,與他並沒有殺親滅族之仇,範不著為了一句口角之爭,非要殺她泄憤。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虛空假意裝著被查爾斯拉著走出幾步,見兩個持槍警衛意識鬆懈,甩開查爾斯的手臂,閃身到兩個警衛的麵前。
那兩人大驚失色,正要對準虛空扣下扳機,卻被虛空先一步扣住兩人的手腕,手上用勁。那兩人慘呼一聲,吃不住他的怪力,手中的左輪手槍掉落地麵。
虛空冷哼一聲,瞬間爆發力道,將兩人拽得向前倒去,雙手閃電握拳擊出,打在兩人的肚子上,將兩人的發出的慘叫聲打得吞回肚子裏,口吐著白沫倒在地上,卻是被他強大的力量打得昏死過去。
中年婦女本似鬥勝一場的公雞,高傲地昂著螓首,卻不想變生肘腋,形勢瞬間逆轉,發出驚恐的尖叫。
虛空勾勾嘴角,似很享受眼前造成的一切,破壞、驚悸、恃強淩弱,掌握他們命運的快感,都令他著迷。回身一掌切在中年婦女的頸項,將她打暈過去,打斷她聒噪的尖叫聲。
周圍等待安排工作的幸存者冷漠地看著他,自從病毒爆發以後,社會倫理、道德、法律迅速淪喪。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者比比皆是。鬧出紛爭不再是救助於警察,而是遵循最簡單的原始法則,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這裏每天為了食物,為了水源的分配,為了許多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大小小的鬥毆事件十多起,最終站著沒有倒下的那人即是勝利者,享受失敗者擁有的一切。
在虛空之前,因為招工點工作分配不公正,已經發生了數起聚眾打砸招工點的毆鬥,然後因為擅自騷擾招工點,冒犯了普利斯公司的威權,被迅速鎮壓下去,城裏的幸存者早已看得麻木。
查爾斯緊張地跑過來,拉著闖禍的虛空分開人群,趁著城裏的保衛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迅速地離開犯事現場。
虛空悠然地任由查爾斯拉著他離開廣場,他不怕剛才的事,影響他今後在普利斯城的生活。
他下手很有分寸,不過是給他們點苦頭吃而已。如今世道這麼亂,誰會因為一件普通的打架事件,鬧得滿城風雨調查逮捕他。隻要今後不在廣場的招工點出現,誰也查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