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然妥了!為了見到皇帝,她什麼都能做的,何況隻是扮個小太監。她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而且……誰讓她聽說這個皇帝雖然有個偌大的後宮,卻是連伺候的人都隻是一個太監。當下鍾鑰就在想,怕是這個皇帝對女人不感興趣,再不就是怕了女人,不然怎麼會隻留一個太監在身邊?
況且別的不說,光之前那個和文王亂來的那個,怕是就讓冷時淵毫無麵子,怕了女人鍾鑰覺得也是應該的。
後來想想,他也是個受害者,更多的倒是同情了。
那時她就想趁選秀的時候,扮做太監混到冷時淵身邊。
不過現在想想,這個想法還真真是可笑,若是真的如此怕是等待自己就隻有一條路……身首異處!
當下鍾鑰有些心驚趕緊拍拍胸脯,還好還好!
估計自己是有預感,才先進了皇宮,沒等選秀。
冷時淵有些不耐煩地又叫了幾聲,鍾鑰見門外一直沒有反應,就說,“如果你是叫他的話,他應該是不會進來了。”
冷時淵目光如炬的一掃,“他說他要去太皇太後那裏,讓我給你說一聲。”
鍾鑰似乎忘記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麵對的又是什麼人,居然絲毫不畏懼,語氣也是很普通,好像她麵對的是普通人一般。
冷時淵冷哼,說得好聽,鬼才會相信這番說辭!
突然,就在鍾鑰晃神之際,冷時淵一下,竟然將身處岸邊的鍾鑰,一下帶進了溫泉中。
在跌落溫泉之際,頭上的帽子竟奇跡般的的飛落,一襲墨發帶著淡淡的藥香,以優美的弧度劃過冷時淵的鼻尖,臉頰,胸膛,然後落入水中,就跟它的主人一般。
卻偏偏,冷時淵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卻偏偏還剛好落入他的懷中。
嬌弱的身軀有萬分柔軟,即便隔著衣衫,他也能感受到那不同普通女子一般的柔軟。偏偏卻渾身都偷著一絲絲藥香之氣,竟能讓他沉重地心有片刻的浮動。那飛落鼻尖的墨發,像是貓抓一般,撩撥著他的心。
“就連朕堂堂的六弟都能親自進宮,說,女人,你究竟想幹什麼!”
鍾鑰一下子被冷時淵帶進了水裏,有片刻的驚慌,見自己此刻似乎跟冷時淵保持著一個曖昧的姿勢,偏偏冷時淵完美矯健的胸肌帶著細密的水珠模樣落在眼前,腦子裏頓時浮現一副美男出浴圖,又頓時讓鍾鑰覺得腦袋衝熱,鼻頭一熱,生怕流鼻血的別過臉,掙脫了冷時淵的懷抱,趕緊遊到一旁,讓自己緩緩,兩隻小手還不停地扇著氣,嬌嫩的小嘴也在不停的哈氣,似乎剛剛的一下子像是讓她掉進了一個熱死沸騰地蒸籠一般,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冷時淵倒是被鍾鑰突然麻溜的一下竄出自己的禁錮,又遊到一邊那般動作的鍾鑰,逗笑了,當然對於一個麵癱來說,笑,不過就是扯了扯嘴角。
但是一直躲在幕簾之後的來福,卻是心驚,他從未見過冷時淵笑,雖說隻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但是他分明看見冷時淵的眼睛都是在笑的。
當然了,如此行事之人卻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人,隻是他隱藏得極深,一般人怕是察覺不到,那便是一直放心不下鍾鑰一個人進宮的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