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看著鍾鑰得意的模樣,卻下意識的嘴臉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那弧度隻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
至此,祁王在心裏留了一個特別的位置,即便是那個人也不能抵達的位置。
他對那個人是愛,對這個女子是介於喜歡和愛之間,他將她化作自己最珍惜的……“妹妹”。
祁王從來不善言辭,不苟言笑,所以這份獨特的感情就像是對於他愛那個人一般,隻會埋藏在心裏。對於愛的那個人他終究會對他講明自己的心意,可對於這份獨特的感情,他知道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明示。
有些東西就這樣藏著,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比言明心意更有意義,就算幫她他也能夠更加的名正言順,即便他的口頭是從來不會言明。
因為他知道她會明白。
祁王從腰間取下自己隨身的玉佩,扔給了鍾鑰,鍾鑰見到飛來的物體,下意識的伸手,卻很意外的命中,接住了。
鍾鑰看了一下,樣式倒是很普通,可玉卻不是普通的玉,即便拿在手裏都沉甸甸的。玉的一麵刻的圖案她分辨不清,似動物又似植物,而另一麵刻了一個“廉”字。
“廉?”鍾鑰柔聲呢喃著這個字。
祁王手中的茶杯一頓,“名字。”
簡短的兩個字,卻帶著一些不明所以的感情。
他很少這樣告訴別人的他的名字,因為一般的人也沒有人敢直呼王爺的名字。他想告訴她,因為她是個例外。
“冷廉?”
“冷……子廉!”
祁王故意加重了後麵兩個字的音量。
鍾鑰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卻是答非所問的說起別的了。
“這塊玉看上去好貴。”鍾鑰又翻來覆去的打量著玉佩,有一點像羊脂玉,雖然她是個這方麵的白癡,但是她還是看得出這玉的質地卻是極品,就她知道的羊脂玉打磨出來的配件至少也賣了近百萬以上了。
若她手裏的真是純正的羊脂玉,那她此刻手裏豈不是拿著幾百萬?
鍾鑰這樣一想,立刻打了一個驚顫,手裏的玉佩差點掉下去,好在反應快,一下子接住了。
鍾鑰看著祁王投過來的疑惑眼神,打起了哈哈,趕緊轉移話題。
“你給我這玉佩幹嘛?”要是弄丟了,她可賠不起。
祁王一眼就看穿了鍾鑰的小心思,鍾鑰有時候心思挺簡單的,一眼就能看出她心裏所想的,可有時候這個女人又很聰明,你又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放心,不會要你賠的。這玉,你留著,進宮會有用的。”
祁王含糊其辭,不明言,隻是讓鍾鑰留著。
鍾鑰心下一驚,所以他的意思是這玉佩他送給她了?難不成她這是無意中傍了大腿?
祁王下一句,卻讓鍾鑰的心拔涼拔涼的。
“這玉佩並不是送你的,我會找你要回來的,在那之前……”
祁王沒有說完,隻是給了鍾鑰一個眼神。
鍾鑰一個激靈,好吧好吧,不就是給我一個眼神讓我自己去揣摩那是啥意思唄!好,她懂。
鍾鑰趕緊小心的收起玉佩,嘴上卻是不滿的嘟著嘴有些抱怨的說道,“不就是一個玉佩嘛,真小氣。”
雖然鍾鑰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祁王還是聽到了,心裏卻有些憋笑,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