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看他們走出去,才走到嚴正青的跟前,將嚴正青從樹木上解開了。嚴正青一得到說話的機會,就埋怨陳兵為什麼要對馬強和卷子兩個人特殊的優待處理,不但不殺,連抓也不抓了。陳兵將自己的意圖告訴他後,嚴正青才勉強的算是明白了過來,不過,隻要陳兵能在他們的協助下,能迅速的將自己的組織壯大起來,發展起來,自然,自己到手的錢,也越來越多起來,他自然就不會阻止的。
不多時,馬強和卷子又回到了他們的身邊,卷子將手裏的那把警用手槍又交到了嚴正青的手裏。看馬強和卷子一臉冷靜的看著陳兵,陳兵就知道馬強勸卷子的事情成了。其實,卷子能答應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卷子和陳兵兩個人本來也不想成為對手的,兩個人因為肖華的父母而扯在了一起,而且兩個人都英雄相惜,自然能和平相處。所以,在馬強將那些陳兵的想法說出來以後,卷子看他已經同意了下來,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其實,兩個人正要出去再從零開始闖蕩的話,那並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哪個炕頭比較熱,他們比誰都清楚。
立春之季,萬物複蘇。
離上次清剿白斬刀組織來說,又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陳兵和胡勇的組織,在馬強和卷子的協助下,如雨後春筍般在短短的兩個多月內,就已經在白斬刀當時擁有的三個城內,立刻就裝大到了鼎盛時期。在清剿中抓捕的那些白斬刀的一幹舊部,都被嚴正青以各種最輕的用錢懲罰的罪名,釋放了回去,當然,這些人就在馬強和卷子的帶領下,按部就班的分布到了各城內,負責相關的工作了。隻是他們也知道了,當下這個組織的大哥,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白斬刀而已。
今天,天還是很冷,畢竟,還可以從一些偏僻角落的雪跡中,找到冬天尾巴的影子。陽光卻很足,照在人身上,感覺很溫暖。
棧道遠洋有限公司依然聳立在群樓之中,那與眾不同的歐式風格,依然不變的引人注目,變了的,隻是名字已經被一塊寫著勇艦遠洋有限公司的金字招牌所代替。溫暖的陽光照在這座歐式的建築物上,給這個以往看似有些冰冷的水泥建築,賦予了一些金黃的溫馨感。樓前的幾輛各色名牌轎車,在陽光下,泛著炫目的亮光。
公司大樓的門前,兩個保安員在一邊笑一邊說著什麼,突然就緊張的閉上了嘴,直溜溜的站在了門外的兩邊。此時,從門內先後走出四個人來,走在最前邊的兩個人,一個穿一身黑色佐丹奴合身西服的陳兵,顯得有些成熟了不少,臉色平靜中少許的帶著嚴肅感。他旁邊是身穿一身灰色名牌西裝的胡勇,臉色同樣的給人一種嚴肅感。與他們表情截然不同的是他們身後的兩個人卻在有說有笑的說著什麼,這個兩個人就是馬強和卷子兩個人。或許在車內和胡勇的麵前,根本不需要太多掩飾自己的舉止,給他們增添了一份別人的自由和開心也不一定。
四個人一直走下台階,在溫暖的陽光下才站立不動了。馬強和卷子此時也安靜了下來,四個人麵對麵的站著,互相的看著對方,沉默了良久。看他們欲言又止的生態,貌似有太多的話要向對方傾訴似的,但是,都在沉默著,誰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稍刻後。
胡勇:“兵子,你真的想好了?”
陳兵:“恩!想好了!”
馬強:“那我們就祝福你這位副局長上任吧!相信你會不負眾望的。”
卷子:“我相信你!”
又是一陣沉默。
陳兵:“恩!不多說了!勇哥,強哥,卷子,你們保重!”
胡勇三個人:“兵子,你也保重!”
陳兵還想在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生硬起來,隻是哽咽了一下,然後隻說出一句:“那我走了。”
胡勇:“恩,兵子,一路順風!”
馬強兩個人:“一路順風!”
“我有時間會回來看大家的,好,我走了!”陳兵說完,轉身向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走去。
陳兵一身公安製服,坐在市局公安局的會議室裏,麵對著坐在上首位置的李市長和市局正局長嚴正青,還有在坐的所有公安刑警的相關領導和幹部,陳兵手拿一份稿件,在侃侃而談:“我前麵的一些話,總結了這次對白斬刀為首的****組織進行全麵清剿的一個總結報告,可以說,這次打黑除惡的專項鬥爭,是這幾年來力度空前,高調罕見的一次打黑除惡的行動,成果顯而易見,但是,我想說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絕沒有結束。我們在以後的日子裏,一定要時刻關注黑惡勢力死灰複燃,暗中露頭現象,有計劃,有手段的與黑惡勢力做鬥爭,將本市的打黑除惡專項鬥爭工作,貫徹到底,向縱深開展,將黑惡苗頭鏟除在萌芽狀態,一經發現,決不手軟”
傍晚,市郊一片荒涼的空地上,陳兵一身公安製服,站在空地中央奧迪A6轎車的旁邊,望著天邊七彩的雲霞,靜靜的一動不動,好像在想著什麼。車門‘喀嚓’一聲打開了,胡勇從車裏慢慢的走出來,站在了陳兵的身邊,望向遠方的天邊,向陳兵問了一句:“怎麼,現在喜歡上雲彩了?”
“勇哥,你看現在雲彩的顏色,像什麼?”
“嗬嗬嗬!你說呢?”
“我從小就一直以為,這是仙女用雲彩編製的七彩霓裳,嗬嗬,我現在看來,也深信不疑。”
“嗬嗬嗬!說的不錯,隻是有點幼稚。其實,有一個詞,很能形象的說明一切。那就是殘陽如血,是血的顏色,像滾燙的血,像流淌的血!”
陳兵沉默一下:“勇哥,公司的事?”
“兵子,你放心!”胡勇笑了笑:“我已經準備改行了,做一個真正的生意人,我們現在有錢了,我會帶領兄弟們走上正道的,這個你放心,我不會為你這個副局長添麻煩的,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兩兄弟嗎?我拆誰的台,也不可能拆你的台吧?嗬嗬嗬!”
陳兵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看向天邊的雲彩,此時,太陽隻剩下了最後一絲餘光,將天邊的雲朵映照成暗紅的顏色,如鮮血般鋪在天邊,漂流浮動,流淌似血。
“勇哥!你再看一眼那些雲彩,像什麼?看清了再說。”
胡勇望向天邊如血般的浮雲,沉默片刻,然後異常平靜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果然就是七彩的霓裳,越看越像啊,哈哈哈哈哈!”
陳兵看著胡勇,點了點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