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看看此別墅外形,要想從窗口進入,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因為這個別墅的落地窗上鑲嵌的是一整塊厚厚的玻璃,沒有切割玻璃的工具,根本也休想進去。再看上麵,裏別墅的頂部,有一扇不大的窗口,是兩個朔剛門窗互相的咬合在一起的,要想進去的話,按說,還是有可能的。陳兵轉身走到了牆角,用手扣住牆角瓷板磚的縫隙,將自己的身體輕易的就提了起來。陳兵立刻將手槍咬在自己的嘴裏,運用在部隊上爬樓的技藝,像一個壁虎般,靈活的就向上爬動著,在那扇接近頂層的窗口處停留了下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窗沿,兩腳尖輕輕的踩住瓷板磚的縫隙,另一隻手就已經在輕輕的將折合的窗戶向反方向撥動了一下,窗戶紋絲沒動,可見窗戶裏的絆鎖是卡著的。陳兵想想寫辦法,此時,窗口裏的燈瞬間就亮了,陳兵忙抓緊窗沿,將身體吊在牆上,以免被裏麵的人發現。窗口裏響起了一聲一個人打哈欠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陳兵慢慢的將雙臂彎曲,將臉露出窗沿,悄悄的向窗口內瞅了瞅,才看清,這是一個廁所,裏麵的人正是嚴正青,此時,嚴正青有些壯實的身子,隻穿了一個內褲,正在打著哈欠小便呢。陳兵看著嚴正青的背部,冷冷的笑了笑。
嚴正青小便完後,洗洗手,然後,看向這個窗口,愣了一下,慢慢的走過來,向外望了望,感歎一聲:“看來又要降溫了!嗬嗬!這雨的勁頭還真不小!”轉身向回走去。
陳兵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忙伸出手在窗子的玻璃下端輕輕的敲了敲,嚴正青立刻回身看過來,又是愣愣一下,正要轉過身去,就又聽到了窗玻璃上不規則的嗒嗒嗒的敲擊聲。由於陳兵的手指上是在窗口地下的窗棱上敲擊的,所以,窗口裏的嚴正青根本看不到他的手,陳兵故意的讓自己的敲擊盡量的接近一種自然的想象,讓嚴正青不懷疑到是人的所為。嚴正青果然上當了,慢慢的走到窗口,將窗上的鎖扭開了,然後慢慢的向一邊推開了窗子,雨聲和著潮濕的冷風吹進來,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冷站才穩定下來,向往仔細的看了看,疑惑的愣了片刻後,才喃喃道:“沒有下冰雹啊!真是奇了怪了,切,這個天氣真是”說完,他的手已經摸上了窗子,正要關山窗戶,此時,一直烏黑濕漉漉的槍口就指向了他的臉,伴隨的還有陳兵冷冷的警告:“別動!”
嚴正青看到陳兵那張似曾熟悉的臉,立刻就舉起了手來:“兄弟!小心走火,別別開槍!”
陳兵沒有理會,一個健身就爬上了窗沿,閃身就從窗口裏擠進身來,跳在了廁所內,他站立的地方,立刻被他身上流下的雨水打濕了。陳兵小聲的對一臉噤若寒蟬大驚失色的嚴正青道:“你最好老實點,我問你!都是誰在這裏?”
“我老婆,兒子!沒了!就我們三個!”嚴正青有些打顫。
“都在哪裏?”
“都都在臥室睡覺,陳陳兵,你不要激動,我我配合你就是了。有事有道客廳吧!”
“你別給我耍花樣,小心你全家一個不保,我說道做到!”
“好好好,我不會耍花樣的,走走”嚴正青小心翼翼的舉著手向門外挪去。陳兵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下了環形的轉梯,來到客廳,嚴正青將燈打開了。陳兵坐在德國進口的水牛皮沙發上,用槍口指著嚴正青的頭,冷冷的笑著。把嚴正青嚇得隻戰戰兢兢的哆嗦著。嚴正青不能不害怕,陳兵他見過,在上次餘偉業被殺中,陳兵是唯一一個見證人,雖然沒有正式的去辦那件案子,當然了,也因為某些原因也不需要多此一舉的去辦,不過,他還是見過這個陳兵,當時,陳兵在他的眼裏就如一個頹廢的白癡一樣,令他看不起,感覺陳兵的膽子太小,被嚇傻了的感覺。此時,他才知道,現在他的感覺或許和陳兵上次的感覺差不了多少。前幾天,白斬刀將陳兵襲擊他分公司的事情告訴了嚴正青,也旁敲側擊的告訴嚴正青,自己和他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如果嚴正青這次要是在逮捕陳兵的事情上不賣力,那他白斬刀不會輕易就放過嚴正青的,嚴正青當然也知道,白斬刀是什麼樣一個凶狠的貨色,自己這麼長時間來沒少收受白斬刀的賄賂,隻拿錢不辦事,白斬刀絕不會繞了他的,他就是市局正局長,也對白斬刀毫無辦法。白斬刀不但抓著他受賄的把柄,而且和副市長也不是一般的交情,他當然動不了白斬刀一根的汗毛。也隻好乖乖的聽話,來布置抓捕陳兵的計劃。當然了,這裏麵也有白斬刀給他的很豐厚的回報在裏麵。嚴正青在了解到陳兵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此時,麵對陳兵的槍口可就萬分的畏懼了,他在想,陳兵冒這麼大的雨親自來找自己,會不會為自己正在布置警力抓捕他,才狗急跳牆的來殺自己的報複的,他一時就畏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