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白斬刀看著他畫無人色的臉,咬著牙冷冷的笑了:“老九,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我的話給你嚇出屎尿來了,看你那個損樣,媽的,怕了?”
“大哥!你說,我我沒事!你怎麼安排,我怎麼做!我沒有冤言!”紅衣長衫的中年人有些驚慌失措,話聲帶著顫抖的說道。
“恩!”白斬刀瞪著他:“這話我愛聽!哼哼!你跟著我白斬刀也是見過很多市麵的人了,風裏來,雨裏去的,沒少經曆刀山火海,槍林彈雨,話雖然誇張了點,但是,相信你在其他在座的弟兄麵前,也算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老江湖了,我說的對不對?”
紅衣長衫的中年人,隻好惴惴不安的點點頭,不情願的承認了下來。
白斬刀看著他點頭承認,卻低下頭有些畏懼,隻好冷冷的笑了笑:“其實,我以為,你跟我這麼多時間了,而且年齡在他們這些年輕人的麵前最大,資格也最老,自然了解我,應該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替我分憂的,想不到,你還是讓我大失所望了。”
“大哥!我我”他的話不待說完,白斬刀就伸出手擺了擺,阻止了他的解釋,繼續看向下首的弟兄義正言辭的說道:“提起這個陳兵,我知道大家對他心生畏懼,這個無可厚非,能將肖華和泰國殺手阿麗殺死的,就絕不是一個平庸之輩,這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等待隻能不斷增加我們現有的恐懼,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勇敢的麵對,不是呆在自己的老窩裏,任憑人家的宰割,從這次分公司事件上來看,現在陳兵已經不僅僅是在躲避咱們的追殺了,而是實實在在的開始了瘋狂的報複,我不妨告訴大家的是,他報複的對象也不僅僅是我白斬刀一個人,他報複的恰恰已經升級到要將我們整個公司全部的搗毀,你們相信也一定跑不了和分公司那些弟兄同樣的命運。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全力以赴的將這個人解決掉,不給他傷害我們的任何機會。”看下首的一些弟兄已經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他才又看向紅衣長衫的中年人道:“所以,我們每個人都不能放鬆警惕。老九!”
“大哥!你說!”紅衣長衫的中年男子聽了白斬刀的話,也和大家一樣,慢慢的明白了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意思,自然也就隻有拚死麵對了。
“在這些人裏,你去分公司是最合適的人選,那裏的弟兄就全部交接你來管理,處了每月交給公司的分子錢,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處理,你沒有意見吧?”白斬刀故意的說到了豐厚待遇的錢上,以將他去分公司所要麵對陳兵的危險,故意的給引向了別處。
“恩!我去!死也會給大哥你守住的。”
“嗬嗬!要多用心才行啊!你去我就放心了!”白斬刀臉上露出尤為不自然的苦笑。
卷子一聲不言的坐在白斬刀左邊的位子上,始終的抬著頭,並沒有感覺到陳兵此次事件的恐懼性,他也想乘這個機會再向上攀登一步,做分公司的總經理,不是一個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打理一個公司,是他一直以來就想要的一個願望,可是,偏偏白斬刀在剛才就是沒有正眼看他一次。現在的他很矛盾,白斬刀沒有在意他,說明在白斬刀的心裏,還是希望讓卷子留在他身邊的,他知道白斬刀立刻很懼怕陳兵的報複,他根本沒有想過讓自己和馬強單獨的分離出去,他要將自己和馬強兩個人留在自己的身邊,以免他時刻防備陳兵找上門來。卷子矛盾的就是怕見到陳兵,不是在身手上恐懼,而是怕和陳兵對決。他自己不想死,他也清楚陳兵的計劃,所以陳兵更不想死,單單他們見麵就要有一個生死的較量,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想殺陳兵,可陳兵若真的死後,肖華的死就成了一個可憐的犧牲品。肖華在征得陳兵同意照看他父母的情況下,才決定為義自殺而死的,他要殺了陳兵,一切也就都是一場兒戲了。卷子待肖華的父母猶如親人,肖華死後,卷子就暫時的將肖華的雙親當自己的父母孝養了起來,由於他從小父母就雙亡,所以,自然在肖華父母的麵前,就感覺到了特別的溫暖,滿滿的就產生了異常難舍的感情。他現在根本不能放開肖華的父母的安危,來過自己以前毫無牽掛的生活,肖華父母對他的關心已經深深的在他親情匱乏的心裏,已經打上了烙印,他奪去了肖華所有的親情之愛,他順其自然的將肖華的父母當作了自己無法割舍的親人。他不能沒有他們。也不願意失去他們。可是陳兵這個問題,就顯然和他的想法有些衝突了。不過,他也隻能順其自然的麵對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