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草原,兩輛白色的轎車,不遠不近的停在草原的當中,顯得很小,很小,小成兩個白色的甲殼蟲一樣,在互相的對弈著,好似在做著殘酷戰鬥的準備。在兩個白色的甲殼蟲的中間位置,一黑一白兩個螞蟻一樣的小點,靜靜的一動不動,好似要等待著奪食時刻的到來。
陳兵感覺到對方白衣人的那雙眼睛的眼神,一定在哪裏見過,但是那種以往熟識的意識,卻非常的模糊,不過,他相信自己,一定見過這雙眼睛,因為,他突然就對這雙眼睛,有一種不自覺的友好的感覺,令他禁不住生出一種暖暖的感覺。這怎麼可能?他在心裏就是想不明白。
站在陳兵對麵的肖華,同樣的好久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用他那憂鬱的血紅的眼睛,看著對麵的陳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微風不斷的拂過地麵,見地上的矮草吹的沙沙的作響,吹得兩個一動不動人的頭發,微微的抖動著。
稍刻後。
陳兵的眼睛現出一道悲涼的眼神,將眉頭皺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對方開口了。:“既然,他要買凶殺我,那你就動手吧。”
“偶?你知道是誰?”白衣人有些意外。
“除了白斬刀,還有誰?”陳兵有些憤怒的說道。
白衣人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的點點頭,表示他猜的沒錯。
“為什麼還不動手,殺人不是相麵。你在猶豫什麼?”陳兵說道這裏,眼裏已經開始有些酸澀。
“我會不會恨你殺的人?”白衣人的嗓子有些顫抖。
“不會,但”陳兵也有些哽咽:“但你要大得過我。”
“或許,我殺不了你,說不定,反而被你殺死。”白衣人又道。
“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陳兵向前走了兩步:“我今天不能死,我也不想現在就死,所以,你最好全力以赴,打敗我。要不,對你就十分的危險。”
白衣人聽了他的話,知道他絕對說的是實話,自己想要殺了陳兵,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是,他下不了手,一個是,他根本不知道,陳兵的身手到底有多好。
“你出手吧。”肖華站在原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音特別的消極,沒有如何的活力。
“你來殺我的,還是你先出手吧。”陳兵也回了一句,可是,卻和肖華的聲音一樣,充滿著無奈。
肖華猶豫一下,然後隨意的擺個架勢,讓自己稍微的精神了起來,以至於不被陳兵識破身份。“好,那你小心了。”
陳兵沒有回答,而是眼睛開始有些紅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肖華出手了。
肖華必須出手,浪費的時間越長,給陳兵識破自己的機會就越大,真要被陳兵識破,那自己的計劃就沒法完成,可是,陳兵剛才說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不能死,他不知道什麼意思,或許隻是將自己這個殺手每當一回事,也或許是有不能死的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若不將這個任務完成,那自己的父母就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父母是他現在最顧忌的一件大事,他不能不出手。所以,他出手了。快跑幾步,跳起來,一個空中旋轉,猛的一腳向陳兵的臉上踹去。這個動作,不是很有效的動作,隻是他一個習慣的動作,這個動作在他以往的實戰中,都在用到,習慣自然就會純熟,也自熱就會有力,一般的對手,很難躲開,今天這個對手,是陳兵,陳兵不是一般的對手,所以,陳兵很隨意的就躲開了。而且隨意的太過輕巧。連肖華自己都沒有料到,剛才在空中踢出的這一腳,竟然會這樣的無力,竟然會這樣的緩慢,竟然在半途就改變了襲擊的方向。
陳兵也很納悶,隨意的躲開這一腳後,他看向肖華,苦苦的笑了一下:“這也叫殺手,你不是在羞辱我吧?”看對方沒有說話,他繼續道:“你在小視我,還是在奚落我,告訴你,我陳兵從來不挨著一套,你最好將全力使出來,要不,恐怕你後悔都來不及。”
肖華看著陳兵那苦笑的樣子,就知道陳兵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他知道陳兵喜歡強勢的對手,絕看不慣小視他的對方,所以,肖華將自己的身體,猛的一個抖擻,使出全身的力氣,閃電般的將一連快拳,向陳兵打去,陳兵迅速的做出反應,連連的後退,躲避著。貌似被這種聯動的拳頭,逼得沒有了還手之力。胡勇扶在方向盤上,早已將車窗打開,伸出頭部,緊張的看著不停後退的陳兵,警告著:“陳兵注意!”
陳兵在自己的身體,就要靠到車邊的時候,猛然間出手,先抓住了對方打來的一隻手,用另一隻手,握拳,狠狠的向對方的另一隻拳頭,猛烈的打過去,然後,雙方的拳頭‘達’的一聲,就硬碰硬的撞在一起,可以聽到兩個拳骨撞擊沉悶的聲響,兩個人迅速的分開了。然後,兩個人,各自撫摸著自己的鐵拳,貌似有些疼痛的感覺。
肖華有些不明白,陳兵對他這個殺手,好像有些隨和,自己的這幾計聯動拳,應該說不算什麼太過猛烈,可陳兵卻要退到無路可退,才將自己的拳頭生生的接下來,其實,他知道,陳兵應該很隨意的就可以將自己的攻擊所挫敗,根本沒有必要一再的退讓。難道,陳兵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再一想,這個可能性不大,自己的聲音都掩蓋的無懈可擊,陳兵根本不應該可以看出來才對。與是,他肯定一下自己的疑惑,然後出手要更加的淋漓,以免自己在身手上被陳兵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