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冷冷的看著越南人道:“繼續說。”
越南人立刻就愣怔了一下,然後才又突然會意了過來,慌張的道:“我說,我說。”他想了一下,才又繼續道:“我們原來的暗號,安正常的來說,是三個,接頭的,也是按三個預定好的來說的,也就是,在他們過來時,我要說的第一句暗號是‘此路何人開?’,來接頭的按正常的就應該答‘隻為開路來’。第二句我們會說‘此橋何人鑄?’來接頭的會說,‘隻為鑄橋來。’,我們會繼續問‘友朋自遠方來,不宜悅乎/,來接頭的要答‘為朋友再遠,無所畏懼/然後,最後一句是‘踏出一片天地。’來人就接‘共行天下。’”
陳兵聽聽說道這裏,苦中有冷的笑了一下,才鄙視的道:“狗屁不通。”
越南人和嶽小飛立刻就鬱悶一下,才反應過來似的道:“是是是是,是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胡勇看著他們那膽怯的樣子,看陳兵一眼,冷冷的笑了。
“你們這些也就暗號,哼哼。”陳兵也冷笑一下,看著他們慢慢的遊走著自己的步伐,然後一邊審視他們,一邊道:“不過,按我的說,你們的暗號,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就像剛才你們說的,‘有客遠方來’‘魯班來現代’什麼‘茶酒款待,不勝感激,’,什麼‘走出一條歧路’,這都是什麼玩意,很讓人感覺到是在暗示,有外人來到了,我還真的服你們了,暗號這麼多,唱戲都夠了。”
“是是是”越南人和嶽小飛那是自由恭維的份了。
“是什麼是?”
“啊不是,不是。”兩個人趕緊改口道。
“不是?”陳兵瞪他們一眼。
越南人和嶽小飛同時一愣,然後,有慌慌張張的道:“是是是”他們就像小醜般,順從著陳兵的意思,他們現在又怎麼敢去違背一句這個大哥的話,命比一切都珍貴,他們還不想死。
夜,就像一塊黑黑的大幕,瞬間將地麵壓的喘不過氣來,就在陳兵還想問他們一些什麼時,他們前方的遠處,就隱約的傳來了雜草沙沙的聲響,陳兵和胡勇一陣警覺,立刻用手裏的槍械在他們的麵前做了一個暗示,暗示他們不要亂動,不要聲張,慢慢的蹲下,當他們四個人,慢慢的蹲下時,遠處的嘈雜的撥動草葉的聲音和輕輕的腳步聲,已經開始向他們慢慢的接近著,陳兵望著眼前雜草之間的縫隙,想看清楚遠處來人的樣子,讓而除了黑暗,就隻能聽到那些人弄出的一些響動了,胡勇蹲在越南人和嶽小飛的身後,將槍口緊緊的挨著其中一個人的身體,示意他們,隻要他們有一個不配合的動作,都將是要命的一個愚蠢的舉動。
嶽小飛和越南人並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回頭膽怯的看一眼一臉陰冷的胡勇,心裏就更加的恐懼了起來。不知道那些才來的人,會是自己的救星還是催命鬼。其實,他們四個人,都知道,在剛才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那是意味著遠處的守衛,一定也會聽到這裏的槍聲的,當然,他們首先懷疑的一定是,絕對有外人已經來到了這裏,原計劃已經被打破,具體,剛才開槍死去的是自己人,還是外人,他們當然誰也不清楚。或許,他們在等一個結果,才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過來查看的。他們在看到我們沒有回去時,才知道自己的人一定出事了,所以才出來查看一下,而他們的到來,會對他們兩個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是他們說不知道的。往往,死亡的臨近,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恐懼。
陳兵沒有動,靜靜的聽著腳步來自的方向,可以,很清楚的聽出,那些腳步,來自前方一個一字型的一些人,在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慢慢的平掃過來,隻要,他們一個不注意,暴露了目標,那麼他們立刻就會成為那些人的槍把子,當刺蝟是免不了的。然而,陳兵心裏還是很平靜,部隊不但給了他一雙銳利的眼睛,同時培養了他,遇事冷靜的性格。前方的幾個個黑影,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想他們的隱藏處,慢慢的走過來,那些人在不停的用槍,小心翼翼的撥開雜草,仔細的查看著此片雜草地任何異常的情況。陳兵和胡勇已經將手指輕輕的扶在了AK47的扳機上,隻待對方人的到來。
一切準備都在安靜的準備著,黑影離他們也越來越近了,然而,有時意外的事情,總是來的很突然,突然到你永遠也不會相信。陳兵就要在那些黑影已經靠近過來時,就要他對胡勇暗示一下,做好準備,一起猛的站起來,用槍口對來人進行控製時,他就看到了一個令他實在難以不能不在乎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在那個被胡勇控製下的那個越南人喊出一句,:“大別開槍,自己人!”時,胡勇也就慢慢的站起來了,胡勇的眼睛看著一把ak47槍黑洞洞的槍口,而那把槍就握在越南人的手裏。就在胡勇正注視著前麵的黑影慢慢的靠近的同時,越南人向後恐懼的看了一眼,他知道胡勇此時已經瀕臨到了最緊張的幾點,然而令他幸運的是,他原先丟在地上的那把AK47此時,就在他腳邊的草叢裏,於是,他小心的用眼睛暗示著旁邊蹲著的嶽小飛,嶽小飛異常聰明的就明白了什麼意思,於是,故意的用手輕輕的抬起,慢慢的抓自己的臉,依然胡勇分心,果然,胡勇的眼睛立刻就被他這樣的舉動給吸引過去了,胡勇立刻緊張的就將手裏的槍口,捅向了他的背部,警告他不要做出任何的響動,可是,就在他的槍口剛觸及到嶽小飛的背部時,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也就從他的左方慢慢的指向了他,胡勇意識到這一個突然的變化時,心裏立刻把腸子都悔青了。這不是他一個人死活的事情,關鍵旁邊還有一個陳兵。他可以死,可陳兵絕對不能。於是,在他將槍慢慢的放下,在越南人喊起來時,他同時也喊道:“兵子,快走!”他喊的聲音不小,在他們和來人同樣的驚訝到剛要做出反應時,陳兵也就在做好準備,在已經可以將這些來人全部的輕而易舉的拿下時,他看著胡勇慢慢的站起來,他的手裏的槍,已經慢慢的向地下放去,胡勇不可以讓他死,他同樣不能讓胡勇死,這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