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邊的廣場上,安靜的出奇,隻有一輛路虎牌子的車,還靜靜的停在廣場的左邊,海風帶著潮濕的雨霧,不停的洗刷著岸邊的周圍,海麵並不平靜,‘嘩啦嘩啦’的波浪湧動,將海浪輕輕卻有力的撞擊在岸邊,濺起高高的水花,被海 邊欄杆上的圓球形白晊燈一照,像極了從海麵被扔起的散碎的珍珠,閃閃發光,閃爍著靈動的暗色光輝。這些濺起的水花立刻借勢而起,像從空中掉落的雨點般,‘劈裏啪啦’的砸落在海 邊的地麵上,海 邊的欄杆外,沒有人,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死一般的沉寂,隻有海風亂吹,隻有雨點散落卷子坐在車裏,有些緊張的向著海 邊眺望,可是,海 邊已經沒有了他想見到的人影。
他沒有想到,肖華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這樣的拖拖拉拉,他不應該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才對,怎麼現在反而有些遲鈍。他雖然離的很遠,車燈也已經關閉,但是,他方才在車裏親眼看見了遠處海 邊的一切動靜,肖華已經出手,而且,快而有力,怎麼就沒有將李曉傑殺死,而且在第一擊,就顯然沒有得手,但他知道,那一擊,已經將李曉傑的肩頭給以深深的重創,它可以看見李曉傑手握自己的肩頭,那彙總痛苦針紮的樣子,不過,卷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懷疑肖華是有意再給李曉傑機會,但是,他就又看到了肖華的第二擊。第二擊,同樣的淩厲,同樣的有力,在李曉傑痛苦的靠在欄杆上的時候,也是李曉傑根本來不及還手的時候,卷子知道,他就是功夫再好,在受傷到這種情況下,要想躲開快刀肖華這一擊,那簡直就是妄想。就在此時,肖華出手了,淩厲的一擊,有力的一擊,快如閃電的一擊,然後就停了下來,卷子看著肖華有力的背影,臉上立刻露出了冷冷笑,他知道,肖華這一擊十順利的得手了,他可以隱隱約約看出,肖華的這一匕首,直接就插入了李曉傑的心髒,李曉傑這一次是回天乏術了。
可是,他臉上的笑,還沒有真正的笑出來,就已經開始變得僵硬了起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肖華的匕首明明是李曉傑的心髒的,怎麼現在,李曉傑反而慢慢的從肖華的匕首下,緩緩的挪了出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卷子咬著牙,將雙手狠狠的拍在方向盤上,他知道,這一次肖華是在有意的放過這個李曉傑了,或許,肖華的心理還是沒有調整到可以去殺人的心理,可是,現在的他為什麼就不明白,你今天敢去殺這個是刑警隊的大隊長,那就意味著,隻要讓李曉傑活下來,那李曉傑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饒恕你曾經殺過他,這不是自找麻煩嗎,隻要李曉傑能夠活下來,雖然你現在是帶著麵罩的。但是,這個刑警隊的大隊長就是把全市的翻一邊,也會將你找出來的。於是,卷子的心裏,開始為肖華的擔心了。然後,他就看見李曉傑開始向右邊,順著海 邊的欄杆,掙紮著慢慢的挪過去,肖華維持著那個動作,好半天才準過身去,卷子心裏可是要催促瘋了,真不知道肖華在幹什麼?他真想下去幫肖華將李曉傑給順利的解決了,可是,他不能。他沒有黑衣,也沒有蒙麵,任務也隻屬於一個人,如果自己出去,萬一李曉傑看見自己,而又沒有被他們殺死的話,到後來,隻能是李曉傑找上門來,到那時,就是白斬刀可以從上麵將事情攔下來,自己不用去坐牢,可是,白斬刀也不會輕易的繞過他。於是,他雖然心急,可是,還是在車上沒有動,心急火燎的看著肖華慢慢的向李曉傑走過去,然後,李曉傑說了些什麼,肖華又停止了一下,然後,李曉傑繼續向右挪,肖華再次跟過去,然後,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右邊一個座椅避風的圍擋後,圍擋後的情況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他可就不知道了。
海風依然刮著,有些怒嘯,‘呼呼’的,將卷起的水花,噴濺到兩個人的身上。一個人黑衣蒙麵,一個人抱肩孤立。海風帶著海浪濺起的水花,不停的濺落在李曉傑和肖華的身上,李曉傑曆時就感覺到了壓力,因為,肖華還在不停的向他走過來,他隻好一邊向後退,一邊在心裏想著辦法,然後,望著肖華的那火紅的眼球道:“肖華!我知道你!你心裏是有仇恨的,是仇視社會的,你心裏絕對有些放不開的東西,你要知道,你總是被人利用,你要想想你以後的路,你還有父母,兄弟姐妹,你不能再犯法了,那樣下去,你遲早會被自己的行為給害死的。你殺了我不要緊,可是,你的大好前程也就完了,你想想,我說的對不對?肖華!肖華!你有沒有再聽我說話”李曉傑一邊伸出一隻手,示意他不要走過來,一邊在不停的說著話,想將他的注意力,從殺自己的主觀心理上給引開,可是,他說的每句話,都是隨時抓過來的,沒有一點說道肖華的心裏去,所以,肖華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反而緊跑兩步,將手裏的那把匕首,猛的就向他的胸口再次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