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接到提前退伍的通知,心裏那個難受就本提了,本來心裏想著在這個連隊,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猛然感覺到再在這裏已經沒什麼意思了,心裏就有打退堂鼓的主意,可是,現在真的聽到這個讓自己退伍的消息,心裏就突然感覺到太大的失落,自己的人生目標就這樣輕易的毀掉了,他為自己的衝動付出的代價,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所有的期盼,他很後悔,後悔的都有些絕望。他真的後悔,他一時的衝動竟將自己的一個美好前程無情的斷送。他不但無比悔恨給自己的這身軍裝抹了黑,也給自己優秀的連隊留下恥辱,更給附於他眾多期盼的父母臉上摸了黑,更悔恨的是對不起胡勇他爸爸對他一直以來的。
可是,一切都已經不可改變,他想到回家,可是,他沒有臉麵回去,他不想讓家裏的父母為自己感到恥辱。全村的老少,都知道自己的理想,自己是一個遠大理想的人,也許誇張,可是,出來的時候,自己還真的跪在父母的麵前,說過自己的理想,當時送他的父老鄉親都看到了,現在因為這個原因回去,自己又怎麼能夠承受自己麵子上的壓力。那不是單單自己的麵子,那關係到父母的麵子,父母的自尊。他就是在這樣的無限悔恨中,踏上了回歸家鄉的火車,眼裏雖然無淚,可心情沉悶,表情呆滯,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或許行屍走肉,就是這個樣子的體現。
陳兵想到這裏,不免還是一陣陣的悲傷,坐在飛馳的車裏,他無限感慨。想想那時,為了在部隊上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那真的叫一個努力刻苦,嘔心瀝血。現在才知道,那是多麼的幼稚,多麼的清純。現在踏入社會,才真正的明白,一切都是邪惡的,邪惡的讓人嘔吐。
他隱隱約約可以想象出,當時,自己走後,那個營長是怎麼說自己的。一定是怕自己知道了他的陰謀,才把自己趕出軍營的。而自己當時,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為自己盡了最後的努力,才使自己免受軍事懲罰的。他苦笑一下,看一眼車裏的司機,再回頭看一眼不停在嘀嘀咕咕的秦羽和胡勇,至於,柴老板是怎麼走的,他都心裏都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這時,秦羽和胡勇正在商量,明天和賈永強在千別山較量的事情。
兩個人看陳兵轉過頭來,秦羽就關心的看著他問了一句:“兵子!你醒了?今天你可真夠義氣,連喝那麼多,行!大哥我以後就是你真正的大哥了。”胡勇也看向他,:“兵子,你真行!讓你不要喝那麼多,你就是不聽,現在難受嗎?”陳兵有些迷糊的望著他們關心自己的臉,不知他們在說自己什麼,看他們好像在說,自己喝多的意思,可是,自己從部隊出來很少喝酒的,他們為什麼那樣說啊?難道自己剛才喝酒了,難道自己剛才不但喝酒,而且還喝醉了?不可能啊,怎麼會呢?
他拍拍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想想,就是想不出來自己曾經在酒店喝過酒,他就搖搖頭,問自己,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他真的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暈沉沉的感覺。於是,他隔著車窗看向外麵閃亮的霓虹的燈,然後,看著秦羽和胡勇兩個人,莫名的問了一句:“我我怎麼了?”
秦羽隻是笑了笑,胡勇也看著秦羽笑笑道:“你啊!你說怎麼了,不能酒,還稱能,一直和秦大哥碰酒,我還以為你真的能喝呢,沒想到,嗬嗬”陳兵再看向秦羽,秦羽隻是笑,向他點點頭,道:“酒量不錯,就是稱能。這可是,青年人剛出道的幼稚表現,以後可得注意。哈哈哈!”陳兵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真的喝酒了,而且還真的喝醉了。他立刻就臉紅了,心裏再次發誓,以後自己再也不能傻喝酒了,竟然能喝到自己想都想不起來。不過,他看秦羽和胡勇談得很合得來,又沒聽出他們在談些什麼,就又問了一句:“你們在談什麼?”
秦羽道:“明天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再睡會兒吧,喝醉可不是一個好受的事情。”胡勇也看這他,無所謂的道:“還不是明天,賈永強約秦羽大哥到千別山一站的事情,我看,你今天晚上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說不定,明天你可是主角的。我這個做哥的可不像看見你,因為前一天酒喝多,在戰場上受傷。快!好好的休息會兒,明天再說吧。”陳兵一陣激動,怎麼自己把這件事情都忘了,而且,賈永強還特別指出,要自己去的。對!可算想起來了。他想到這裏,才又信心十足的看向秦羽道:“秦大哥,你放心,明天,我一定不會給你丟人的。我就是死,也不能讓賈永強再敢給你大聲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