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目無表情的在廣場的邊緣站了老一回,才看見胡勇的那輛黑色的寶馬車遠遠的開過來,他下意識的就向著車的方向,快步的跑去,就在陳兵鑽進車裏,車已經慢慢的馳離廣場時,右邊廁所裏的幾個年輕人,還沒有一個能夠爬出來。
胡勇在陳兵上車的時候,就再三的問了一些關於他家裏的問題,陳兵隻是鬱悶,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現在車已經向著市的反方向駛去時,胡勇開著車,又問了一句:“兵子!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陳兵這次麻木的望著前方的道路,流著眼淚道:“我我爹,我爹他死了。”“什麼?”胡勇慌忙抓正了方向盤:“兵子,你說大伯他怎麼死的,你怎麼沒告訴我,隻是家裏出事了,你說啊!”“我已經報仇了。”陳兵依然麻木的道:“那個凶手,該死!”“什麼報仇了?大伯是不是被殺死的?”胡勇將車已經停在了一個較寬暢的路邊,急急的問著:“你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啊?”陳兵在胡勇不停的追問下,才慢慢的將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解釋給了胡勇,胡勇的心裏就像爆炸了一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麵向陳家莊的方向,不停的落著淚,好似比陳兵還要悲傷。陳兵望著他的樣子,忙將他扶起來,:“沒事了,勇哥,我已經替我爹報仇了,你不用為我痛苦。”胡勇抽泣著站起來,看著陳兵,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並沒有說出來。“行了,勇哥,以後,我跟著你混了,你看怎麼安排吧?讓我幹什麼,都行!”“其實”胡勇說出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來,隻是哀歎了一聲,將頭低了下去。陳兵站在他的旁邊,也很悲痛:“勇哥,事情已經過去,就這樣吧。”“恩。”胡勇恩了一聲,將臉抬起來,看著陳兵有些內疚:“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不想把你拖入水,可是”“什麼?”陳兵輕聲的問了一句,不懂他的意思:“我不怕,我現在的狀況,已經是殺人犯了”“好吧。”胡勇無奈的道:“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我怎麼會丟下你,你以後跟著我就是了。”“恩,”陳兵抽泣著:“那那我們現在去哪裏?”“你別管了,上車吧。”胡勇將車門打開,看著陳兵走進去,才關上了車門,自己繞到了另一側,鑽進了駕駛位,發動了車子。車子一路前行,向著羊角縣的位置駛去。胡勇覺得有些內疚的原因,就是正在陳兵一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卻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幫助他們,他已經失去了幫助他們所謂的工作,他現在正像一個泥菩薩過河一樣,自身的難保,又如何去幫助陳兵的家裏人。不過,還有一個,最讓他悲痛的事情,是他怎麼也說不出來的。不過,他可以為了陳兵做出一切,陳兵在他的心裏,就像他的親弟弟一樣,他牛 逼許陳兵受任何的委屈,也不想陳兵有任何的困難,可是,現在陳兵卻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殺人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胡勇又怎麼不為之憂傷。要怎麼樣,來幫助陳兵度過這個難關,是他所顧慮重重的。陳兵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麻木的看著車的前方,不想說任何的話語。就像一個行屍走肉般,坐在車上,至於,胡勇要將這輛車,開到什麼地方,他是滿不在乎的,就是胡勇將這輛車開到龍潭虎穴,他都不會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