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強身邊的兩個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扶住了精豬的肩膀:“精豬哥,弟兄們,對不起了!”
精豬狠狠的咬著牙道:“來世,我還是條漢子。”說完,看著地上的針墊上密密麻麻細細的長針,根根閃耀著寒光,然後道:“我自己來。”話落,他轉過頭,看向白斬刀:“大哥,我對不住你,我先走一步。”然後,轉頭猛的就撲在了針墊上,隻聽撲的一聲,密密麻麻的冰冷的針尖就刺入了他的整個倒下的前身,‘滋滋’的流血聲,令人恐怖。精豬趴在針墊上,一動不動,連哼也沒哼一聲,扭曲的整張臉,將牙齒咬得死死的,眼睛暴張著,就像要裂開的一樣,恐怖異常。他在強忍著整個前身的劇痛,他能感覺出針的冷,感覺出血在慢慢的流,感覺到白斬刀心裏那複仇的快慰。
阿蘇將臉轉過去,心疼的咬著嘴唇,就像那萬把鋼針,正慢慢的刺進自己的身體。
“卷!”白斬刀冷冷的低聲喊道。站在旁邊的兩個人,對望一眼,然後無奈的彎下腰,伸手抓住了針墊的邊緣,慢慢的將墊子和精豬的身體,向針墊子裏卷去。每卷一寸,精豬的牙齒就咯咯作響,嘴裏發出強忍的哦哦聲。
白斬刀望著被卷成粽子的精豬,血從針墊子的邊緣慢慢的流出來,心裏真的是痛快道了幾點。在他剛開始混道的時候,精豬是和他一起進來的,可是精豬在幹什麼事情上,都是心狠手了,他記得,和他一起進來的一個朋友,是和他最好的一個朋友,當時,他和朋友跟精豬一起去辦一件事情,那次事情很危險,以致露出了馬腳,當別人發現是時候,白斬刀和精豬最先跑了出來,臉上的黑色蒙麵套還帶得很好,可他朋友出來時,他親眼看見他朋友頭上的布套,由於太慌張,就扭曲了一下,蓋住了他的雙眼,於是,他的朋友就將頭上的布套拽了下來,當天拽下來的以後,正好被精豬回頭看見了,也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身後發現他們的人,已經緊緊的追了上來。其實,追上來的人,並沒有看見他朋友的臉。
回去的時候,白斬刀開車,精豬和他的朋友坐在車後,精豬就一個勁的問他的朋友,你的臉是不是被別人看見了,真要被別人認出來,我們都得玩完,他的朋友就說沒有,是轉過彎才摘下來的,追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白斬刀也幫著解釋,說自己看見了,是這麼回事,請精豬放心,他可以作證。不過,一切都沒按白斬刀想象的來,就在他認真看車的當口,隻聽一聲悶哼,從車的後排座位上傳來,他忙回身看了一眼,頓時,手裏的方向盤就差點失控。他又忙轉過身去,將方向盤擺正了,將車急刹住,才轉身喊道:“精豬,你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看到什麼,精豬手裏的匕首,已經插入他朋友的心髒,他的朋友痛苦的喘著細氣,閉上了眼睛。精豬沒有將匕首把出來,狠狠的笑著,道:“我們不能露出一點馬腳,那樣會惹來殺身之禍。我還不想死。”“精豬你”白斬刀忙下車跑到後門,一下就將車的後門拉開了,抱住他朋友到出來的身體,已經停止了呼吸。他心裏的怨恨開始爆裂:“我給你說過,他是轉過彎才摘下來的,你怎麼就是不相信,你你你為什麼這麼狠毒。”
“你是他的朋友,你當然為他說話了,讓我怎麼相信你,我們寧可錯殺,也不能留下後患。”
白斬刀立時就說不出話了,心裏的就將怨恨記了下來,發誓,總有一天要為自己的朋友報仇,精豬的狠,是他最痛恨的。
在以後的日子裏,他雖然仇視精豬,可並沒有說什麼,他們還說在一塊辦事,精豬這個人雖然恨,可非常的講義氣,在白斬刀在後來,覺得時機成熟時,就對精豬談自己已經把全部的人都買了來,現在是自己獨立門戶的好時機,希望精豬可以跟著自己,精豬一點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然後,他們才一起鑽進來刀光劍影的,自己的道路上,很多次在白斬刀和他一起殺敵的時候,精豬也義無反顧的替他擋住了砍在他身上的刀,他雖然也活了下來,可他還是記住了他朋友被精豬殺死的仇恨。精豬在以後的日子裏,雖然做事井井有條,可從來也不顧及他當大哥的麵子,總是,先做事,後報告,把白斬刀能得沒有一絲的威嚴,白斬刀甚至都想殺了他。可是一起走過來的弟兄都知道他們以前的事情,精豬救過他五次命,這個是個不爭的事實,他不能落下忘恩負義的事情,所以,才一直忍著。現在,這是個機會,他很感謝精豬的不聽指揮,當他知道精豬去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精豬會做到底,他就是訓他幾次,也是走走過場,現在,既然精豬已經將一切他想要的都辦妥了,也是他報仇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