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素梅將發現陳大生死亡的事情和他的父親被代表政府的那幫人氣得心髒病爆發而死時,陳兵眼前一暈,差一點就昏過去。李聘婷和李素梅忙將陳兵扶住了,才不至於摔倒。陳兵慢慢的才從震驚和痛苦中緩過神來,強自的鎮定了下來。家裏父親已去,也就隻有他可以頂起這個門勢了。他不能倒下,也不允許脆弱。他心裏暗暗的下來一個決心,讓禍害村子和逼死自己父親的這些個人,血債血償。
他突然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的殘酷,從退伍到現在,一件一件的倒黴事情,將他慢慢的推入了一個絕望的深淵。他想下決心忍下來的,絕不衝動的,但現在他要把這條決心打破了。年輕氣盛的他沒有別的選擇,父親的被逼致死,隻有仇的命才可以換,他不會放過逼死父親的凶手他不想在做一個什麼所謂的好人。
仇恨充斥了他的心,仇恨改變著他的心,一點點將他推向無助反撲的邊緣,他像一隻困獸一樣,需要發泄,需要將仇恨的火焰,燒向仇人的身上。
陳兵壓製著內心的仇恨,背起已經死去多時陳大生,和李聘婷、李素梅,一起向前街走去。
先把陳大生背到他的家裏,然後,才帶著血跡和李聘婷心急火燎的向自己的家裏跑去。
‘咚咚咚’的一陣急似一陣的敲門聲,把屋內不停啼哭的陳樹林的妻子給驚出了一身冷汗,聽到有人喊‘媽’的聲音,這個可憐的女人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激動的跑到下院,將大門打開,望著滿臉掛淚的陳兵和李聘婷愣了一下。
陳兵哭喊出一聲:“媽!”便撲在了自己母親的懷裏。
餘嘉別墅。
夜色,將整個餘家別墅籠罩在黑暗中。餘娟坐在黑黑的屋子裏,並沒有將別墅的燈,打開一盞。黑黑的,不見五指。
餘娟鬱悶的已經在那裏動也不動的坐了將近三個小時,晚飯都沒記起來吃上一口,李聘婷不在身邊喋喋不休的勸慰,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原來自己一個人麵對這些個痛苦的時候,才是最容易使自己迷失的時候,而此時的黑暗,也正好將這種迷失的悲傷無限的擴大了。
餘嘉別墅的周圍,被無限的黑暗所包容,卻也掩飾不了兩個黑影,在黑暗中默默的靠過來。黑影是從別墅的後圍牆上,跳下來的。整個別墅的四周,也正是保安巡邏的時間。兩個保安在別墅建築的四周已經轉了一圈,這是巡邏的第二圈了。當兩個保安轉到後門旋轉門時,就突然聽到了泳池後麵的一堵圍牆上,突然的有一聲金屬撞擊牆麵的響動,一個矮個子保安正要將手裏的手電照過去時,就被另一個高個子保安攔了下來,忙暗示他不要做出任何動作,兩個人就悄悄的在旋轉門旁邊躲避了起來,悄悄的探出半個腦袋,在監視著牆頭的一切動靜。
這時,牆頭上慢慢的探出兩個黑黑人頭影子來,在月光灰暗的銀光下,顯得有些朦朧,卻也隱約可見。
兩個人頭的影子,在牆頭上向別墅的後花園裏窺視了一番,然後互相對視著說了一些什麼,便慢慢的露出了****,然後,兩個人影就清楚的顯現在了黑暗的牆頭上。鬼鬼祟祟的左右再次窺視一番,便從三米多高的圍牆上跳了下來。他們一切的秘密動作,都被旋轉門後的兩個保安悄悄的看在了眼裏,隻是他們自己沒有發覺罷了。兩個保安的其中其中那個小個子保安,已經悄悄向後牆繞去。
兩個黑影貓著腰,已經輕輕的走到泳池的邊上,隔著泳池向旋轉門的位置,不停的窺探著。
此時,高個子保安,也已經悄悄的向別墅的正門快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