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聲音越來越響,卻也越來越是斷斷續續,真的就像一個女鬼般在哭哭泣泣。
當兩個人快要走到戲台子的正下方時,哭泣聲抽泣了幾下,便停了下來。戲院裏,立刻就安靜得像一個墳場般恐怖。
李聘婷使勁的拉住了陳兵的腳步,使陳兵停了下來,窩著嗓子小聲叫了一聲:“陳兵,先別走。”
陳兵回過頭來,用攬著她身子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小聲道:“不用怕。”
“她的聲音停下來了。”李聘婷小心的道。
“恩。”
“她是不是,知道聽見外麵來了。”
“是吧。”陳兵肯定了一下。
“那我們”李聘婷喘起了粗氣。
“沒事。”
“我怕她突然出現,我”
“沒事。”陳兵安慰她一下,拉著她繼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突然,一個白影在戲台上,閃了出來。
“啊!陳兵!”李聘婷驚恐的大叫起來,聲音歇斯底裏。她一下就撲到了陳兵的懷裏,將眼睛閉上了。
“別怕。”陳兵抱緊她,對著站在戲台子上,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白影,冷靜的說了一聲:“你是誰?”
白影看到他們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愣在了那裏,聽到陳兵問了一句後,也問了一聲:“你你是誰。”
陳兵聽到白影的問話聲,有些意外的激動,因為,這個白影的聲音,他突然覺得很熟悉,也很親切,就像早在哪裏聽到過一般,就有問了一句:“你你是不是,大生嬸”
“你是”白影哭泣的嗓音道。
“大生嬸,真是是你。”說著將撲在懷裏哭泣的李聘婷輕輕的扶正了,:“小婷,沒事,是大生嬸,咱自己人,快,沒事了。”李聘婷轉過頭,小心的看向了那個戲台上的白影:“你認識她。”
“他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大生嬸嬸。”說完,看向台上正在愣神的白影道:“大生嬸,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陳兵啊!就是陳樹林的兒子,陳兵啊!”
白影本來聽到他叫自己‘大生嬸嬸’心裏就有些納悶,突然聽到他說自己叫陳兵,立刻就哭著向太子下哭喊起來“陳兵?是兵子吧!你可回來了!你可回來了!哎呀,你怎麼才回來啊?你回來晚了呀,嗚嗚”她哭的好不傷心。
陳兵和李聘婷聽到他的哭喊,對視了一下眼,不知道這個大生嬸嬸在說什麼。不過陳兵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放開李聘婷就跳上了高高的戲台子,猛然的扶住那個大生嬸嬸,情急的問道:“大生嬸,你先別哭,你說怎麼了?大生嬸,你先說怎麼了?你說我回來晚了,是什麼意思?”
這個在黑夜裏哭泣的可憐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給陳兵打電話,催陳兵趕快回家陳大生的老婆——喬素梅。
喬素梅抱著陳兵就哭上了,一邊哭一邊向他訴說著。
原來,在陳大生得知陳樹林心髒病發作致死以後,從陳樹林家裏出來,就通知了村裏留下的所以村民,和所以村民氣憤的拿起家裏可拿的‘武器’,去追趕馮金鍾那幫人。馮金鍾的一幫人,從陳樹林家裏出來以後,在戲院旁邊開了一個零時的會議,安排了一下,明天行動的細節。正在這是,陳大生帶領著全村現留的村民,手拿各種器具向這裏氣憤的趕來,馮金鍾的人,見到這種情況,立刻有些緊張起來,看他們那個氣勢,很可能追上來,會把他們給打個半死。與是,都忙上了車,要向回逃跑。幾輛車,在村民們趕來時,發動起來,依次的向前街開去,隻有最後一輛車,發動的有些慢,被陳大生幾個村民趕上來,把後車廂給砸了個稀巴爛,也虧說,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車速提了起來,一溜煙的跑出去了。雖然有驚無險,可是坐在裏麵的一個人看清了,這幫反動的人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和政府作對,帶頭的就是那個跑在最前麵的那個村名——陳大生。
馮金鍾回到地方政府以後,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政府裏的相關領導,政府裏立刻就轟動了。認為,這些膽大的村民真是愚蠢,帶頭的陳樹林已經死了,現在竟然又冒出來一個陳大生,也要扛著旗子和政府對著幹。這屬於冥頑不靈的犯法行為。既然,全村的殘留村民已經群起而亂,那就是再去勸說也是不管用的。也隻有政府拿起正當的法律武器,才可以掃平這些個抗法作亂的村民份子。
於是,政府派人先到了附近的發電廠,從源頭上斷掉了陳家村的電路。然後,再派人到電話局將那裏的一切電信設施也斷掉了。這樣,既可以從他們的精神上加以壓力,也可以從政府堅決的立場給予警告。當然了,至於,陳大生違法反抗,砸宣傳車的事情,那是不能寬恕的。在他們看來,這是個及其惡劣的反動的行為,不能在法律上放鬆對他的裁決。要給予他嚴厲的打擊,起到殺雞給猴看的警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