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沒有言語,他感覺出來,他自己已經在變了,而且,變得微微索索了,不敢正視困難,不敢正視一切。而這一切正是馬天軍所給他的,他的心裏對馬天軍生出一種很深的仇恨,這種仇恨在他的心裏越積越深,遲早要爆發出來,隻是遲早的問題,他有時都不敢想,他會不會被馬天軍逼急了,幹出什麼無法挽回的大事來。
“陳兵,你在想什麼?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自信起來,你配的上是個當兵的人嗎?”李聘婷訓斥著:“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再這樣下去,遲早遲早你會變成一個廢人的,你知道嗎?”
“其實,我並不是想逃避。”陳兵辯解道:“一個,我怕你們受到那個殺手的傷害,一個就是我的家裏真的有了事,我必須的回去。可是,餘娟這裏,我真的不知如何給她開這個口。”
“你的家裏,真的有事了?”李聘婷忙湊上去問道,看陳兵的表情,不像是在找什麼借口。
“恩。”陳兵點了點頭,無奈的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真的快唉!”
“你別慌,”李聘婷看著陳兵那實在為難的樣子,也很心疼:“如果是真的,我幫你給娟子姐打電話。”說著,手機已經掏了出來。
“先別!”陳兵有些猶豫:“那樣,我,我感覺,我也太太不負責任了。她的爸爸因為我而死,我卻在他死的第二天就要離開,怎麼說的過去。”
“陳兵”李聘婷也有些不耐煩了:“你說怎麼辦?看你一個大男人,一點主見都沒有。我問你,你家裏的事,重不重要?”
“重要。”陳兵道。
“你能不能留下來,不回去?”李聘婷再問。
“不能。”
“那你還不讓我打電話,我看你就是沒主意。”說完,將電話放到了耳邊。陳兵看著她,完全就像是被李聘婷的幾句話催眠似的,不再說話了。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吧。
電話裏傳來餘娟的聲音:“喂,你好,哪位?”聽聲音,就知道,餘娟的心情還在鬱悶呢,毫無精神可言。
“卷子姐,是我,我是小婷氨李聘婷也用低調的口氣說著:“你現在,在哪裏啊?”
“在單位呢,家裏沒事吧,陳兵的心情好點沒有,你可要多勸勸他,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安慰,我爸的死,別讓他太放在心上,和他沒有關係。”餘娟消沉的說道。
“我知道,娟子姐。”李聘婷繼續道:“關鍵,我也很關心你啊,我怕你想不開啊,聽你的語氣就知道,還擔心別人。他個大男人有什麼想不通的,還是你自己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我知道,對了,還有什麼事情嗎?我這還有點事情要辦。”
“也沒什麼。”李聘婷也有些張不開口,看了一眼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