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與他們左邊隔出一桌的幾個人,也已經喝到了高潮,而且喝得都要開始有些發瘋起來。
那一桌總共圍了五個人,兩個中年,三個青年人。來這間酒吧裏的人,大都是些跑長途車的司機,看他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光著膀子,說話沒有遮掩,一口粗話,就知道也是跑長途的司機。
這時,隻見其中的一個平頭青年,陰冷著麵孔,將自己麵前酒桌上的一杯酒,慢慢的端了起來,猛的潑向了對麵坐著的其中一個中年人,那杯酒在那中年人的臉上,濺起了一片水花。
平頭青年冷笑著,看著酒水從那人的臉上不住的滑落下來,然後露出一副猙獰的麵孔:“****娘!老子對你說不通,是吧?再告訴你一遍,老子的五輛車,在這裏的長途車站,那就是頭車!隻要老子的車來,其他的車,都得統統******給我讓開,乖乖到後麵排隊,少******給老子在這裏廢話!”
其他兩個青年忙站起來,把他按在了凳子上。一個對著他勸道:“行了勁虎,慢慢來,看你急得那樣子?”
那被水潑了一臉的中年人,摸了一把臉,委屈的看著那叫勁虎的青年:“勁虎,你自己說說看,我買這輛車也花了我一輩子的錢,貸款還沒還清呢。 本來排隊拉人就拉不了幾個人,你們的車再擠我們,我們還怎麼掙錢,我們也不容易呀?哪天跑一個來回,不是提心吊膽的?你們要那樣,我們還怎麼幹啊?別忘了,你們才是後來來的,而且,一下就來五輛車”
平頭青年一下就不樂意的站了起來,對著他就罵:“****娘的,老子就是要擠你們,怎麼樣吧?老子還告訴你,過幾天,我們會再加三輛新車,一樣不排隊。你們要是扛不住,就******連這趟線扔了,從新找趟線。 別******不服光叨叨,”說到這裏,一巴掌狠狠的,‘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草你娘的!你若有本事,那就去找陰陽臉說理去!他要是放話,我無所謂!”
李聘婷看陳兵的臉冷冷的變了一下,心裏慌慌的,還好,陳兵的臉隻是冷冷的變了變,就又恢複了平靜。
那被酒水潑了的中年人,聽到青年說出陰陽臉的名字,無奈的‘哎’了一聲,隻好低下頭,生著悶氣,不再說話了。另一個中年人看他不再說話,也隻好悶悶不樂的站起來,無奈的拿起酒杯,對著那正在生氣的青年,用哀求的語氣商量:“勁虎,你說得是。我們是得罪不起你們那個大哥陰陽臉,可是,我們也是拿錢買來的車呀?那對我們來說,那是一輩子積攢的錢,我們的家裏也有老小需要照顧啊!總得讓我們掙回本錢和貸款的錢吧?再說了,這趟線,還是我們出錢找內部人跑下來的,當時,也花了不下七八萬啊?不如這樣,還希望小兄弟你回去給你們大哥說一聲,看能不能,等我們掙回來本錢,還清了貸款,到時候,不用你們擠,我們自願退出來。來,當大哥的敬你們一杯,還望你們”
“少給我來這一套,去你娘的!”那青年,一巴掌就呼扇到了那中年人拿著酒杯的手上。
酒杯借力,脫手而出,帶著甩出的酒水,旋轉著向右邊疾飛過去。
而那酒杯疾飛過去的方向,目的地正好是餘娟的左耳部。
就聽李聘婷驚慌的喊了一聲:“娟子姐!”
餘娟早已經來不及躲閃,轉頭之際,那不停旋轉的酒杯,已砸到了她的腦門跟前。她連閉上眼睛的機會都沒有,一隻手已經閃電般的伸了過來,緊緊挨著她耳部的皮膚,接住了那隻酒杯。
陳兵將探向餘娟耳部的身體,慢慢的坐正了。將手裏接下來的酒杯,放在了自己麵前的桌上,看著驚慌未定的餘娟,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沒事。”餘娟的臉上依然殘留著驚懼。
李聘婷,急忙抽出幾張餐桌上的餐巾紙,一邊為餘娟擦拭甩在臉上和身上的酒水,一邊氣憤不平的就順嘴,罵出了一句:“討厭,都是神經玻”
那打過來酒杯的青年,本來是用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看著那酒杯飛向餘娟的。當陳兵閃電般的出手,將酒杯接在手裏時,驚訝的已是愣在了那裏。他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有這樣的速度?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有這樣的速度。若是平常人坐在陳兵那個位置,酒杯就是輕輕的扔過來,也不一定能來得急去接。然而陳兵卻奇跡般的探著身子接住了。這不能不讓他吃驚。